她面露無奈,怯聲道:「我知道很多朋友,還希望我聊半決賽話題,但真的對不起,我是一個慫人,不敢再聊男性了。」
有人不滿地拉長調:「啊——」
楚獨秀從容不迫地抬手:「我害怕被誤會,總拿這些寫段子,好似離不開他們。大家多看些霸總文學,應該能理解我的擔憂,很怕他們邪魅一笑,說『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然後大手一揮,簽下一張支票『給你五百萬熱搜,離開我的世界』!」
「我這種平凡的女孩,不敢再罵了,害怕被他們愛上,搞得跟小說一樣。」
此話一出,歡聲大作。
輕鬆詼諧的語調,出人意料的反轉,瞬間引發鬨笑,連帶舞臺上亮起一燈!
蘇欣怡掩嘴失笑,解釋道:「對不起,我知道有點快,但這個忍不住。」
眾選手見狀,也讚嘆不已。
其他人原本都倒吸一口涼氣,害怕楚獨秀讓觀眾不高興,現在懸起的心又放下來,佩服道:「可以的,控場成功!」
王娜梨欣然道:「場面和諧起來了,剛才開場太失控,觀眾興奮過頭了。」
小蔥:「她搞現掛向來可以。」
楚獨秀:「聊聊決賽,打比賽呢,不聊男人。初選賽時,我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幽默沒法比較。」
「錄製期間,我認識很多好朋友、好前輩,以至於到決賽,我都反思,收穫的友誼是不是太多了?」
她臉上顯露一絲遲疑,在臺上踱步,好似在思索。
「friendship太多,也會有hardship,不敢要leadship,再失去插pionship。」
她握著話筒,為難道:「所以,我後悔了,打算賣掉前兩條ship換後兩條,不然改口『比賽第一,友誼第二』吧。」
現場觀眾響起笑聲,其他選手都樂開花,故意伸手發出抗議。
楚獨秀面露糾結:「好想贏啊,但不好意思說,尤其前輩們都高風亮節,不是邁過頂峰走緩坡,就是袒露弱點摘標籤,更顯得我低俗沒覺悟。」
「這場面類似春節拜年,爭冠軍跟拿紅包一樣,我都將口袋拉開,嘴上還在假客氣『哎呀,北河哥,使不得』!」
楚獨秀一邊將腦袋側過去,一邊將衛衣的口袋拉扯開,扭著身子推拒起來,整個人快擰成麻花,演繹滑稽可笑的肢體動作。
「程老師,太客氣了,您是海歸,不用來那套。」
下一秒,她原地蹦跳,焦灼地握拳:「心裡想的卻是『動作快點吧!講段子可以混和慢,這會兒就別磨嘰了』!」
「肯定有人問了,都是參賽選手,為什麼你給他們拜年?單口喜劇圈還論資排輩麼?」
她突然站定,面無表情道:「廢話,黃鼠狼當然要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嘛。」
笑聲炸裂。
場上第二燈亮起,觀眾伴隨她生動的表演,一掃錄製的疲憊情緒,變得活躍又快意起來。
眾選手哄鬧起來,紛紛地開起玩笑。
程俊華慘遭點名,他此時以拳擋臉,看上去一本正經,但眼睛也成彎月,既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難掩笑意。
「不行,沒太多技巧,但特別好笑……」路帆強忍情緒,悶聲道,「內容太真實,就有感染力。」
王娜梨幸災樂禍道:「就那種看人打架的樂子人心態。」
「說誰又混又慢呢?」北河不怒反笑,「友誼的小船翻了!」
楚獨秀語氣崩潰:「好想贏啊,但不好意思說。我一直覺得有件事很荒謬,在校時總被灌輸『沒人記得第二名』的觀念,但當你真拿了第一名,又會被教育『第一名也別猖狂』,搞半天就第三名快樂,又被記得又能猖狂!」
「我記得一堂公選課,老師問了經典問題,論證『沒人記得第二名』。他說『我考考大家,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第二高峰叫什麼?有人知道麼』?」
「我說『k2』。」
「他看了我一眼,『嘖嘖,文科生,那我再考考你,世界短跑冠軍是博爾特,亞軍是誰』?」
「我說『蓋伊、布雷克、加特林』。」
「他愣了,『嘖嘖,體育愛好者』。」
「我說『老師,我考考您,世界倒數第一高峰叫什麼』?」
「不知道。」
「那我們班體測800米倒數第一是誰?」楚獨秀大度道,「提示您一下,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