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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有在爆梗拍燈,才能對表演產生加成。

臺上,楚獨秀同樣一愣,好似被震懾住了。

良久後,她搖了搖腦袋,臉上顯露荒誕,若有所思道:「我還以為她胡說八道,沒想到人脈真夠廣啊。」

「這燈該不會是我媽送禮的結果吧?」

楚獨秀慌張地擺手:「導演們可以去查查邱老師和我媽的關係,我是清白的,我沒有作弊!」

臺下觀眾爆笑出聲。

選手區的人也臉色稍緩,笑呵呵地鼓起掌來,一改方才的錯愕及詫異。

王娜梨贊道:「可以,現掛撈回來了。」

小蔥:「這臨場發揮確實值一燈。」

楚獨秀一鬆一緊,又將節奏拽回來:「春節真的很有意思,你剛回家時闔家團圓,跟父母關係也很融洽,大家一起慶祝新年,那時是雞年大吉、金雞報曉、雞歲呈祥。」

「但等除夕夜一過,在家多待一兩天,所有事都變化了,變成了雞飛蛋打、雞犬不寧、雞零狗碎。」

「老祖宗是有點智慧的,以前說放鞭炮趕年獸,現在卻開始禁止煙花爆竹。」楚獨秀低頭道,「我真誠地建議解禁,倒不是要趕年獸,單純是要擋母后。」

「我怕大年三十的鞭炮聲不夠響,壓不住媽媽對我考公的祝福。」

前排的觀眾笑得花枝亂顫,被攝像機一一地捕捉下來。

北河不住地拍腿,感慨道:「她每次演得都很應景,上次是初選賽,這次是春節後。」

「有些人會談校園戀愛,很遺憾,我沒體驗過學生時期的愛情,但我體驗過學生時期的親情。」楚獨秀歪頭,回憶道,「很純真,很美好,只要給媽媽繡個小綠花、講個小笑話,她就原諒我的無知及愚蠢。」

「容忍我躺著玩兒手機、夜裡點外賣,穿著破洞牛仔褲好像乞丐,沒什麼是一頓罵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再罵第二頓。」

她有條不紊道:「然後我繼續穿著破洞牛仔褲,夜裡躺在床上用手機點外賣,虛心接受,死不悔改。」

三名笑聲代表都嘴角翹起,全神貫注地欣賞她表演。

楚獨秀露出神往之色:「我覺得學生時期的親情太美好了,有時候都會產生動人的幻想,我和媽媽一起踏進婚禮殿堂,我爸還能做神父,見證我們的感情。」

羅欽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捂嘴,壓低音量道:「你爸同意這事麼?」

臺上,楚獨秀緩慢地來回踱步,依然深情地陳述及表演。

「他說『這位女兒,你願意以後謹遵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在一生中永遠對她忠心不變嗎』?」

「我會說『當然,她是我媽』!」

「他說『你願意許下承諾,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愛她、氣她、照顧她、折磨她,將她惹得雷霆大怒、破口大罵,再光速跪下安撫她求原諒嗎』?」

「我會說『當然,她是我媽』!」

此話一出,巨大的歡樂在演播廳炸開,如春節絢麗多彩的煙花。

羅欽終於樂得弓起身來,猛地伸手拍響旁邊按鈕!

楚獨秀張開手,她聳了聳肩,悵然道:「就是這麼感人,就是這麼美好,但畢業工作後的親情,就跟學生時期不一樣了。」

「主要我媽覺得,我倆沒法像結婚誓詞一樣,一輩子永不分離,所以她必須要切實確認,我有一份永不分離的工作。」

「這就會讓我患得患失,懷疑她變了、不愛我了,其他夫妻是七年之癢,我和我媽是二十二年之癢,感情搖搖欲墜,處於離婚邊緣。」

楚獨秀握緊拳,用力地上下晃動,難以置通道:「我很憤怒,說『我們不是發誓,無論貧窮還是富有,都要好好過下去麼』?」

「我媽說『對啊,所以公務員工資低但穩定,貧窮也沒什麼不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

觀眾早就笑成一團,他們聚集在舞臺邊,如同東倒西歪的浪花,一陣又一陣地拍擊堅硬崖壁,讓笑聲在演播廳內迴蕩。

臺上已有兩燈亮起,只剩蘇欣怡沒拍燈。

楚獨秀:「我媽是個很強悍的人,年輕時搗鼓些小生意……」

小蔥一聽熟悉的開頭,忙道:「來了來了,這段來了。」

這是楚獨秀的經典段子「give a face」和「give you face」,她在臺瘋過境靠開放麥打磨過好幾次,再搭配上前面的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