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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綜藝節目是一場遊戲,或許有難度才會更好玩?

酒店房間內,楚獨秀開啟膝上型電腦,開始用「想」字開始組詞,試圖梳理出半命題賽段子。

她確實有些脫口秀夢想的內容儲備,但對手要是程俊華的話,似乎就顯得過於薄弱了。半命題賽的難點在於,儘管選手能自行組詞,卻有可能跟人撞主題。

比如說理想和夢想,沒人能比程俊華更會聊這個,他主動放棄擅長的英文脫口秀,隻身一人回國發展中文脫口秀,厚重閱歷及跌宕人生就吊打普通選手,極具傳奇色彩。

楚獨秀那點家庭矛盾只能算小菜,她聊這些可以晉級,但絕對比大佬遜色。

想贏就要打出差異化,講程俊華沒辦法講的。

楚獨秀心煩意亂地抓頭,琢磨哪兒能比大佬強。她在心底異想天開,要是比發瘋的話,自己能比大佬出色,程俊華還是正常人。

寫狂想?嚇暈大佬。

寫臆想?氣暈大佬。

寫冥想?熬暈大佬。

楚獨秀冒出好多無厘頭的念頭,深感自身思維日漸謝化,越來越奔著極端發展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跟謝慎辭打交道,腦迴路都開始變怪。

記憶碎片啟動,她心念一轉,突然想起某人的話,望著螢幕上的「想」字,若有所思起來。

片刻後,螢幕上出現新詞,打出來的是「敢想」。

第39章

◎單口喜劇王算什麼?我要當喜劇之王!◎

演播廳內,舞臺上出現新的霓虹燈牌,一眼望去是碩大的「愛」和「想」字,字型氣勢恢宏、行雲流水。節目組每回錄製都會微調舞美,力求跟比賽主題一致,彰顯競爭的激烈程度。

兩側的選手席位也逐漸變少,隨著十六強選手誕生,候場區座位少了一半,不再像突圍賽時人頭攢動。

兩組的主題分別是「愛」和「想」,「愛」組率先進行表演,除了領頭的北河外,小蔥填詞「戀愛」,王娜梨填詞「熱愛」,他們將依照抽籤順序表演,最後跟「想」組共同發布名次。

同伴都忙於表演,楚獨秀獨自坐著,偷瞥一眼程俊華。他照舊是隨和從容、淡定帶笑的模樣,安靜地注視著舞臺,跟其表演風格差不多,慢悠悠的綿裡藏針。

撞風格必輸,如果想擊敗大佬,要選他的反方向。

楚獨秀沒把握靠文字深度贏,決心用表演及情緒頂上去,但她也不知能否發揮好,時不時活動一番肩膀,讓身體保持興奮的狀態。

後臺裡,尚曉梅和謝慎辭緊盯錄製,同時欣賞起「愛」組的表演。如果說「想」組的看點是楚獨秀和程俊華,「愛」組巔峰對決就是北河和路帆。

「我怎麼感覺這回話題都特別正能量……」尚曉梅詫異道,「大家不約而同開始感動煽情了?」

謝慎辭分析:「半命題的限制作用吧,題目舉例的詞就那些,很多人思維陷進去了。」

半命題賽是自填詞作文,圍繞關鍵詞展開表演,但能聯想到的詞彙就那些。除了北河的「無愛」外,大多數選手的詞彙正常,兜兜轉轉就是那些,很難不跟旁人相撞。

這個現象在「想」組更為突出,上臺選手基本都聊起夢想,一次兩次倒還好,聽到第三次會膩,連笑聲代表及觀眾也逐漸遺忘內容,注意力鬆散起來。

臺上,蘇欣怡跟選手交流結束,哭笑不得道:「我發現這組好像選手們的誓師大會。」

羅欽握拳,模仿道:「類似高考前那種,衝刺30天!我要做脫口秀演員!」

蘇欣怡頷首:「沒錯,大家都聊了自己講脫口秀的起源。」

舞臺一側,小蔥和王娜梨表演結束,坐到楚獨秀的對面,跟她相隔整個舞臺。他們聽見笑聲代表的評論,不由長嘶一聲,交頭接耳起來。

王娜梨:「怎麼感覺這評價不像好話?」

「相似題材有點太多了吧。」小蔥道,「而且說實話,大家會講脫口秀,基本就那幾個渠道,先是做開放麥觀眾,後來覺得自己也能講,不然就是看過節目,然後辭職全力以赴,大差不離都這些。」

少數演員填詞「不想」講躺平文化,但多數都會提及自己逐夢經歷。

王娜梨望著對面的區域,那邊只剩下四五個人,包含楚獨秀和程俊華。她擔憂道:「那後講的人不是很吃虧,主要素材來回來去就那些。」

小蔥:「所以還是同主題硬碰硬,比誰段子厲害了。」

正值此時,場上傳來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