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是後悔。
這個澡洗出來早已過了凌晨,葉晚梔被他抱出來的時候眼皮子都快要打架了。
察覺到周時禮上前的動作時,她下意識推開,一臉不忿,「流氓!」
周時禮:「」
「怎麼就流氓了?」周時禮笑了,打趣道。
葉晚梔扯扯唇:「」
他還好意思問?
要不是葉晚梔這會沒力氣,只能瞪了他一眼,裹著被子翻了個身不肯再看他一眼。
——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轉眼入了十二月。
周時禮難得一次週末沒有陪葉晚梔,赴了許盛澤的邀約。
「路邊攤」一行人出現在包廂裡。
看見段恆坐在裡面的時候,周時禮還有些意外,但很快反應過來,上去跟他打了聲招呼。
周時禮隨口問了一句,「身體好些了?」
段恆輕嘆一聲,頗有些無奈,「這是我今天第三次聽到這個問題了。」
一旁的許盛澤雖然特地選了離他遠的位置,但耳朵卻時刻聽著這邊的言語。
聽見這話,他可就開始陰陽怪氣了,「能不問嗎?畢竟可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回來,險些去當樂山大佛的人。」
段恆:「」
這麼些天,兩個人的矛盾還是沒有化解。
段恆也不惱,平靜開口道,「看不出,小許總你還挺關心我的。」
聞言,許盛澤可就炸了,罵罵咧咧開口,「誰他媽有那閒功夫關心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典型的氣急敗壞,一行人很給面子的沒戳穿他。
許盛澤和段恆的矛盾三言兩語根本就說不清楚,但大家都知道這只是許盛澤一個人的單方面慪氣。
他們能理解他的氣,段恆也能懂。
從自己出事以來,許盛澤三天兩頭就跑過來沖他陰陽怪氣,段恆也不怎麼生氣。
畢竟許盛澤也拉不下臉,只能打著生氣的旗號做著關心的事。
再說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哪是這麼容易吵散的?
蘇祁看著這一幕,嘖嘖幾聲,「你們倆真的是真兄弟。」
「誰跟他是兄弟了。」許盛澤面露嫌棄,「我可沒有不把自己生命當回事的兄弟。」
「喲喲喲,我可沒看出來。」
「不知道是誰哭著鼻子跑醫院?」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著嘴,唯有段恆這邊有片刻的清淨。
周時禮索性朝他那走去,在他旁邊落座。
見狀,段恆衝著他笑了一下,苦問。
「周時禮,你會不會也覺得我那樣做不對?」
「難得。」
「難得什麼?」段恆面露不解。
周時禮絲毫不客氣:「難道你有自知之明。」
段恆:「」
場面沉默了片刻,良久才聽見段恆的一聲長嘆,只聽見他說,「是我欠她的」
周時禮身為局外人,自然是不好多評判些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三言兩語岔開這個話題。
「這段時間估計還得多麻煩你了。」
「生疏了。」段恆故作不滿,「兄弟之間還說這些。」
「這不怕影響你身體嗎?」
段恆扯扯唇:「周時禮,我或許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
「我只是在修養,還不至於到半身入土那種地步,」
周時禮:「」
第44章 肆意
中午十二點, 手機的來電鈴聲悄然響起,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不知道響了多久,見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纖細的手才從被窩裡探出,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往上一滑, 輕餵了一聲。
葉晚梔困得眼睛都沒能睜開, 聲音還帶著幾分被吵醒的怒意。
很快, 那邊響起了熟悉的打趣聲。
「姐姐, 都十二點了,還沒醒呢?」張可縈輕咦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不可言喻起來, 「看來昨晚狀況很是激烈喔。」
張可縈一張口就是滿嘴的跑火車,沒個正形。
「」
葉晚梔還沒完全醒過來,聽見她這話的時候腦子還一片空白, 輕嗯了一聲, 很是敷衍。
「嘖嘖。」張可縈全當她預設下來, 忍不住感慨,「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