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緊張,大概是第一次查崗吧
周時禮並不知道她會來,這會還在跟許盛澤他們調著音。
最近這段時間,「路邊攤」都駐紮華盛裡了,王特助還特地找了個大會議室給他們排練。
甚至為了做好保密工作,他整天跟個特務一樣死守在會議室附近,生怕走漏一點風聲。
會議室裡,周時禮懶散靠在座位上,襯衫的扣子半解了兩顆,露出冷白的頸間,半遮掩著的鎖骨格外引人注目。
手上還拿著棒槌,時不時在架子鼓上敲幾下,一如當年。
只不過眉眼間少年時的那份青澀早已褪去,取而代之是更加隨意的慵懶。
要是葉晚梔看著眼前這一幕,說不定會忘了來這兒的目的,只會嚷嚷著美色誤人。
還沒練半會,許盛澤就開始吵著要休息了。
「周總,累了,累了,該休息了。」
聞言,周時禮脖頸輕抬著,節骨分明的手上拿著棒槌,還沒來得及敲下就停頓在半空之中,掀了掀眼皮,淡漠地掃他一眼。
這一記眼神沒來由的許盛澤一哆嗦,訕訕開口,「段黛玉身體會撐不住的」
周時禮看著他似笑,嗓音卻冷淡:「是嗎?」
「騙你幹嘛?」許盛澤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繼而把話題拋給段恆,「是吧,段恆。」
突然被點名,段恆愣了一瞬:「?」
「求你要點臉吧,我可不累。」段恆白了他一眼。
許盛澤:「」
話雖這麼說著,但大家都放下手中的樂器,湊到一旁去打趣許盛澤。
「我看你就是覺得自己不是主角,不想練了。」
蘇祁走到他身邊,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臉戲謔。
「我他媽是那種人嗎?」
「怎麼不是呢?」廖志傑揭他的老底,「畢竟你可是出事能插兄弟兩刀的人。」
許盛澤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我什麼時候插你們兩刀了?!」
這個話題要不就不提,一提大家都有話要說。
「你還好意思說,高中的時候不知道是誰頂著我的名字去加小學妹,整的別人到處說我是附中渣男?」
廖志傑高二一整年都被人掛在學校表白牆上,整天輪番播報,不是罵他渣男就說他是感情騙子,險些差點說不清。
許盛澤被他的話堵住了。
「好不容易談個外校女朋友,別人一聽是許盛澤的朋友,剛奔現我就被甩了」
許盛澤:「???」
「我靠,蘇祁你別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人妹子嫌你打遊戲菜甩的你好嘛?」
段恆這會也想起一件事,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對了,一直沒問你們,當年表白牆上我那離譜到家的徵婚啟事是你們誰投的稿啊?」
讓他一連好幾天沒敢在班裡抬頭,就連後來幹什麼都要被同班同學cue起那件事。
蘇祁:「不是我,我可沒那麼無聊。」
廖志傑:「別看我,我沒那閒工夫。」
看許盛澤不說話,段恆瞭然,睨了他一眼。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著嘴皮子,說到最後全是跑火車,分不出真假。
只是蘇祁見周時禮沒說話,隨口問了句,「許盛澤竟然沒禍害你?」
「也不是沒有。」周時禮有意頓了一下。
聞言,幾個人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試圖從他嘴裡聽見什麼新鮮東西。
隨著話音落下,會議室突然安靜了下來,等著他繼續說,連帶著看許盛澤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敬意。
「???」
倒是許盛澤坐不住了,他尋思著自己哪有那個膽子去整蠱周時禮啊?
他是嫌命長嗎?
「我靠,周時禮,你做個人吧?我哪敢禍害你啊?!」
許盛澤罵罵咧咧的聲音在會議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我微訊號不是你洩露出去的?」周時禮反問。
「我就給了晚梔學妹一個人。」許盛澤開口喊冤,「而且還是你授意的。」
當初他可是問過周時禮給不給的,見他不說話,全當他預設,這會倒好,還翻臉不認人?
「天!我現在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蘇祁聽著他們的話,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視線來回在他們身上打轉,試探性開口問周時禮。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