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禮就著葉晚梔的高度彎腰俯身,不經意間輕擦過她的耳際,低啞開口。
「晚上再喊。」
葉晚梔:「」
仔細想想。
晚上,一個多麼曖昧的詞語。
葉晚梔眉心一跳,感覺好像又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上了。
但如果真的晚上喊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
葉晚梔和周時禮在家裡磨磨蹭蹭了好半會才出門,以至於她又是踩著上課鈴聲走進校門的。
坐在主駕上的周時禮看著她耷拉著腦袋不情不願往學校裡走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麼多年,葉晚梔還是沒改變她那喜歡踩點進學校的習慣。
周時禮看著她的背影,高中的回憶像慢鏡頭播放一樣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高中的葉晚梔總是笑嘻嘻的,被數學老師留在辦公室談話臉上依舊樂天,好像從來沒什麼煩惱,父母恩愛,家庭和諧,她身邊總是大把的朋友,從不會落單。
每次見著她,永遠都是笑著的,偶爾也會有哭鼻子的時候,但不多,可理由卻一個比一個的奇葩。
這樣鮮活的女孩子是他以前沒看見過的。
到底是因為什麼喜歡上葉晚梔的,他自己都快要不記得了
想不起來,周時禮也沒再細究。
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麼多原因呢?
眼看著學校大門關閉,葉晚梔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裡,周時禮也不打算在這過多的停留。
正打算啟動車子的時候,窗外傳來幾聲有規律的敲擊聲。
周時禮循著聲源望去,視線緩緩往上移,一眼便認出周時逸來了。
「你看見你哥你就這副德行?」周時逸對他只把車窗放下來的行為十分不滿,出聲譴責道。
周時禮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難不成還要對你八拜九叩?」
「你要是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就想著吧。」
周時逸:「」
兩人一見面就會插科打諢幾句,沒有個正形,但往往周時逸會處在下風,被他噎得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當然今天依舊如此。
周時逸冷哼了一聲,理了理自己的領帶,故作不屑。
而後正色道,語氣認真了起來,「你有空帶著叔公去醫院看做個檢查。」、
「爺爺他怎麼了?」周時禮斂起笑意,沉聲。
「倒也沒什麼,只是叔公今年的全身檢查一拖再拖,昨晚打電話panpan過去給叔奶奶問了一下,說是老人家犟得很,就跟小孩子一樣,就是不肯去醫院。」
周時逸停頓了片刻,看了他,繼續開口,「你有空就帶著叔公去醫院做個檢查,他這人平時最聽你的話了。」
「謝了。」
「嘖。」周時逸面露不滿,「自家兄弟說這話可就客氣了。」
聞言,周時禮笑了一下,沒再言謝。
「哪天到醫院給我打個電話。」
「好。」
——
葉晚梔今天的課都排在了早上,強打起精神上完了最後一節課。
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早已沒了力氣,攤坐在軟椅上休息。
這個點正值學校飯點,辦公室裡沒有最後一節課的老師早就去教師食堂吃飯去了。
只有啃著黃瓜減肥的林茜還待在裡面,這會見葉晚梔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腳下用力一滑,連人帶椅湊近她,咂咂嘴巴。
「你昨晚幹嘛去了?總是睡不醒的樣子?」林茜打趣道,「怎麼?做賊去了?」
葉晚梔:「」
有那麼誇張嗎?
「失眠了。」葉晚梔胡扯了一個藉口,打算搪塞過去。
林茜視線上下打量著她,明顯是不相信的,臉上表情不言而喻,「我懂,我懂。」
「」
你懂什麼就懂了?
「看來有老公的人大部分都會失眠。」林茜點著頭,贊同著自己的想法。
葉晚梔:「」
總感覺她說了什麼,但又沒全說。
過了一會兒,林茜似是想起什麼,抬手輕推了推葉晚梔,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誒,你老公公司裡有沒有什麼優質男性?」林茜想了想,繼續補充道,「不用那種中高層的,就適合我的那種優質男性。」
葉晚梔腦海里閃過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