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她也不好去罵周時禮,只能此時的怨氣藏在心底,力圖保持鎮靜。
半晌,周時禮輕笑一聲,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
他懶散抬眼,對上週時逸打趣的視線,無聲地勾了勾嘴角,聳了聳肩:「應該酸的,畢竟嫂子沒給你剝蝦。」
周時禮說的漫不經心,但語氣裡卻滿是得意,像是在無聲地顯擺著什麼。
周時逸:「???」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許是周時逸原先說的那番話,讓大家都以為他是沒吃上胡語桃給他剝的蝦發酸呢,紛紛朝著他打趣。
「時逸,你還想讓語桃給你剝呢?你還是懂事點,自己動手給語桃剝還差不多。」
「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一樣。」
周時禮挑了挑眉,掩唇輕笑,狀似無意地來了句,「跟周恪差不多。」
「???」
周時逸氣笑了。
這麼多年,他就沒一次在周時禮那裡佔一次上風
胡語桃看著他氣結,急忙給他剝了個蝦塞進他的碗裡,「彆氣,你也有嗷!」
一頓年夜飯有說有笑,大家都拿著周時逸和周時禮說事,家裡的長輩都快要把他們倆小時候發生糗事都跟葉晚梔說了個遍。
聽得葉晚梔直笑,無意間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眼皮動了動,湊到周時禮跟前說,「原來你小時候也和我差不多嘛。」
虧她還以為,他還真沒什麼童年呢?
說完,葉晚梔便繼續跟她們聊天,沒再搭理周時禮。
周時禮沒說話,只是視線時不時落在她的身上,看見她笑,他臉上的表情也不自覺地變得柔和起來。
說起來有些好笑,他也就只有在周宅跟爺爺奶奶待得那兩年才是比較輕鬆的
下一刻,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
他眼眸稍抬,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循著那道灼熱的視線看去。
視線對上兩三秒,父子倆相對無言。
周時禮並沒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很快地收回了視線。
——
晚上,家裡的長輩身子骨不允許熬夜,春晚看到一半便去睡了。
只留下一眾年輕人在客廳裡。
大家三三兩兩的結伴玩遊戲,電視放的春晚壓根沒人看,只是用來當背景音圖個喜慶。
他們玩的桌遊葉晚梔玩了好幾次都沒玩明白,很快便佔了下風,酒是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哪怕有周時禮帶著她玩,也依舊沒贏幾局。
程一寧看著他們輸得有些慘,面露不忍,提出要幫著喝幾杯。
但下一秒便被周時逸制止了。
「喝酒這事你個小孩瞎摻和什麼?」
葉晚梔酒量向來不好,幾杯酒喝下去,她早就有些犯迷糊了,說起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
這會兒聽見小孩和喝酒這兩個詞,她這職業病可就犯了,急忙把桌上的酒給抱住。
「不行!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
程一寧:「」
看出來,是真喝醉了。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是對的,葉晚梔一臉委屈巴巴地看向周時禮,扯了扯他的袖子,嘟囔著,「周時禮,你說是不是?」
周時禮緩緩垂眸,看著她臉上泛著緋紅,輕笑了一聲,而後伸手把她抱在懷裡的酒拿了出來放好,放低嗓音,好聲好氣地哄著她。
「對,我們小葉老師說的都對。」
第66章 肆意
見葉晚梔酒精上頭, 周時禮耐著性子順著她的胡言亂語哄著。
她說什麼就應什麼。
等葉晚梔說累了,周時禮這才停了下來,抬手在她腦袋上輕揉了一把, 輕聲問道。
「回房間休息了好不好?」
這會兒她早已醉的不怎麼清醒了,根本沒有辦法去分析周時禮的這句話, 眼睛緊緊盯著他看, 像是在分辨著什麼。
「怎麼?」周時禮看著她來回審視自己的模樣, 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不認識我了?」
葉晚梔搖頭又點頭。
「?」
看他皺眉, 她訥訥開口,「不認識,但你長得還挺好看的」
這話一出, 周時逸捏著牌面的手頓了一下,視線來回在他們身上打轉,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倆這婚結的可真有意思。」周時逸打趣道:「我還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