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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想像中,沈識律應該稱呼他姓氏才對。

難道是打錯字了?

可是沈教授連標點符號都要打完整,這麼嚴謹認真的人,竟然會把第二個字打錯?

好怪。

餘想納悶地搖搖頭。

下班時間到了,餘想定的鬧鈴響起來。

眼疾手快關掉,還是被坐在身邊的白楊察覺。

「小魚要直播是嗎?」白楊道,「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們。」

餘想猶豫了一瞬。

沈識律不回家吃晚飯,而且今天是他正式入職遊魚後參加的第一次團隊工作。同事們好久不見了,興致高漲,沒有要散的意思。

「沒關係白楊哥,我留下,和大家一起。」餘想做出決定。

「好。」白楊笑笑。

工作到晚上八點,內容大致有了個框架。

「呼……好累啊!」兔兔伸了個懶腰。

白楊見狀,不動聲色招呼:「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繼續努力。」

「好啊好啊!」一呼百應。

眾人陸續下班,只有餘想默默收拾長桌上散落的檔案。

指尖不小心碰落一張紙,餘想嘆了一聲,沒動彈:他也有點累了。

下一秒眼前出現一隻手,指間夾著那張白紙:「喏。」

是白楊。

餘想有點意外,接過:「謝謝白楊哥!」

「客氣了。」白楊加入進來,效率翻倍,很快就收拾得井井有條。

「白楊哥,時間不早了,咱們也下班吧。」一天的忙碌過後,餘想有些倦怠。

「好。小魚,我送你一程吧。」

餘想下意識拒絕:「不用了,我坐地鐵。」

白楊套上外套,一件黑色皮夾克:「聽說最近有跟蹤狂出沒,安全起見,晚上還是不要一個人走了。」

餘想搖頭,一臉的無知者無畏:「我是男人,不怕。」

白楊失笑:「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你家不在市區,更不安全,我送你一程吧。」

經歷了這麼多事,餘想也多了安全意識,下意識地眉頭壓低,一副警惕的神態:「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哪?」

白楊愣了愣,隨即一臉無辜,攤手:「你之前說過,你住在大學城那邊啊。」

這下餘想怔住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以前聊天的時候提過一嘴。

一種歉疚感湧上心頭:「對不起,白楊哥……」

「沒關係,不勉強。」白楊灑脫地聳聳肩,「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餘想笑笑:「嗯,白楊哥也是。」

坐上地鐵,餘想仍有些懊喪:白楊哥是一片好心,也很尊重我的意願。是我矯枉過正、敏感過度了嗎?

出地鐵站,還要步行十來分鐘才能到家。

月上梢頭,新年的兩場雪早已化淨,沒了半點痕跡。路旁的枯枝還沒到發芽的時候,道路上蕭條得很。

冷風颼颼吹著,餘想身上被凍得感覺退化了,依靠慣性匆匆趕路。

忽然腰間一股大力,猝不及防被人捂住嘴巴、死命往後拖。

第18章 我們回家

危急時刻,大腦一片空白。等想起要掙扎時,已被拖進一條小巷。接著身上力道一鬆,身體因慣性一屁股摔在地上。

餘想痛呼一聲,定睛一看,竟是上回催債的刀疤頭和大痣臉,在黑夜中面目愈發猙獰可憎,比妖魔鬼怪還要駭人。

餘想一驚:「怎麼是你們!」

這群人長相太有特點,餘想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可是他錢都還清了,按理說應該和他們毫無瓜葛了才對啊?

刀疤頭:「是你爸爸我!」

餘想瑟縮在牆根:「欠款我都還清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都還清了嗎?」男人神廚小指掏掏耳朵,「你再想想?」

餘想大聲叫喊,掩飾不由自主顫抖的聲音:「還有什麼好想的?五千萬,我一次性還給你的!」

「還是還了……」刀疤頭一步步靠近,踢了踢餘想的腳,「不過你拖欠了這麼久,耽誤了哥幾個不少事兒,不該給我們點好處嗎?嗯?」說罷,搓搓手指,示意給錢。

「……」餘想眼眶紅了,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肉裡,「你們……別太過分……」

曾經餘想家境優渥,從來不愁錢的問題。而家道中落以後,他才知道錢有多重要,於是,這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