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啊!姜冏緩緩放下手中的密信,彷彿它有千斤之重,然後抬起頭,眼神複雜地望向丘衡,面帶苦色,聲音略微顫抖地開口道:\"大將軍,您需要下官做些什麼嗎?\"
丘衡微微側過頭,其實他一直在等待姜冏說出的第一句話。
如果姜冏情緒激動地質問是否有人誣陷楊阜,那麼丘衡或許還能選擇信任他,並從他們共同認識的人中展開調查。
而如果姜冏異常冷靜地表示這可能是一場冤案,丘衡反而會心生疑慮,甚至當場將其扣押審問。
可偏偏,姜冏的開場白既非怒不可遏,亦非沉著冷靜,而是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苦楚與無奈。
這無疑表明,連姜冏本人都已預設了楊阜通敵的事實。
換句話說,此信確鑿無疑出自楊阜親筆所書,不存在任何冤屈或陰謀陷害的可能性。
有了這個判斷之後,丘衡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事情也就簡單一些。
他凝視著姜冏,輕聲問道:“楊阜的筆跡,不知姜兄能否模仿臨摹?”
姜冏微微頷首,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苦澀:“義山筆法堪稱一絕,對於旁人來說或許難以臨摹,但下官因與他相熟,對其筆勢、字型結構等特點頗為了解,故臨摹之事並不算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