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扶當即點頭道:“好!”
“其餘弟兄繼續摸查,務必小心,檢查完後原地待命,待我回來。”柳隱下令道。
“是,將軍。”
二人分頭行動。
另一方面,丘衡見時間過去挺久了,按理說吳普也該看得七七八八了才是,他提前跟吳普說過了,看定了再來告訴他,吳普沒動作的情況下,丘衡也不好主動相尋,一旦丘衡主動找吳普,落入顧邵眼中,就會對吳普起戒備之心,吳普再想暗中觀察可就難上加難。
丘衡趁隙瞄了一眼吳普,卻見他凝眉噘嘴,一副糾結模樣,專心致志的看著顧邵,那眼神,就像盯著獵物一般。
丘衡暗自咒罵,若是顧邵無心間看到吳普這般目光,定然是要起疑心的。
但丘衡也沒辦法提醒吳普了,只能繼續划水。
又過片刻,句扶在門外露了臉,丘衡以解手為由,走出房外。
“軍師,目前只發現一個可疑藥瓶,休然已去尋醫檢驗。”句扶快速彙報道。
“做得好。”丘衡點頭,稍作思慮後繼續說道:“你去告訴休然,若檢驗結果是藥,原封不動放回去。若是毒,清洗替換掉,記得液體顏色氣味要保持一致,讓醫師務必調配出無毒液體替換!完成後再來複命。”
“末將領命。”句扶得到指示後匆匆離去。
丘衡也在不久後不動聲色的回到宴廳,感受到顧邵的目光從他身上掠過,丘衡並不在意,坐回原位繼續與諸位攀談。
又過了一陣,丘衡留意到身後有動靜,不著痕跡的直起身子。
吳普走到丘衡身後,俯首帖耳,說道:“大人,此人病重,恐藥石難醫。”
丘衡點頭,弱聲道:“回去,別再看了。”
吳普遵從丘衡的命令,默默站了回去開始冥想。
吳普其貌不揚,著實太像一個僕從,所以這一幕並沒有引起顧邵的半點注意。
另一邊,柳隱找到醫師,令其檢測液體藥性。
醫師不敢怠慢,拿著瓶子走進房間,柳隱急忙叮囑道:“先生務必小心,不可摔了瓶子,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
柳隱這麼一說,醫師的手反而顫顫巍巍的抖了起來。
“誒誒誒。”柳隱急叫道。
醫師嚥了咽口水,雙手持瓶穩住,說道:“將軍放心,放心。”
柳隱懷疑道:“先生可需要我進去幫忙?”
“不,不了,請將軍在外等候,進來,下官反而心慌。”
柳隱抿了抿嘴,只好答應,在屋外守候。
化驗期間,句扶趕來,急問道:“休然!可有結果了?”
柳隱向屋內輕輕甩頭道:“喏,還在檢驗,軍師如何說?”
句扶把丘衡的意思傳達一遍。
“毒藥?這顧邵會帶毒藥嗎?他一個使臣想做什麼?”柳隱不解道。
“誰知道呢?但軍師肯定有軍師的想法,照辦便是,說不準真是毒藥呢?”句扶主張想不通就聽話即可。
柳隱不再多言,與句扶一左一右像兩尊門神一般立在門前。
不久之後,房門開啟,醫師帶著瓶子走出,一見又多了一位將軍,渾身一顫,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事。
柳隱見醫師出來,急忙問道:“先生,檢驗結果如何?”
醫師回道:“此液有毒,藥量可致命。”
“當真有毒!?”柳隱與句扶皆驚道。
醫師還以為二人是懷疑他的結論,氣道:“千真萬確,我敢以性命擔保,而且毒性不弱!”
柳隱與句扶對視一眼,問醫師道:“敢問先生,可有相似的無毒之液可以替代?”
醫師宛若看智障一般看著柳隱,緩緩道:“無色無味,難道不是清水即可替代?”
柳隱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這麼個理,想了想,又說道:“清水口感應與此液不同吧?先生可否……”
醫師嘴角抽動,大概已經猜到柳隱想問什麼了,直接遞過瓶子道:“將軍欲嚐嚐是何口感?”
一句話將柳隱堵的夠嗆,柳隱默默接過瓶子,問道:“先生可有清水?”
“屋內便有,將軍可自取。”
柳隱表示感謝後便倒掉毒液進屋,將瓶子清洗幾遍後,裝入清水,帶回使館,而句扶又匆匆回去向丘衡彙報情況。
丘衡在宴會上明面是應酬談笑,實則暗暗在心中盤算著顧邵的來意,從他目前的表現看來,他並不是單純的想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