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抱拳向曹操行禮,高聲喊道:“主公!”
曹操微微頷首,然後對夏侯尚說:“放他們走,你迅速命人告知給兩位軍師,大軍可以從東門出發,隨孤一同去夾擊南門。”
“末將領命!”
另一邊,西門的戰況依然慘烈。
文聘和徐盛率領的軍隊正頑強地抵禦著曹軍的虎豹騎,由於兩位將領親自上陣,奮勇殺敵,漢吳聯軍一時還沒有處於下風。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形勢也逐漸變得嚴峻起來。
就在這時,北面突然傳來突兀又急促的馬蹄聲。
徐庶率先察覺到了異樣,他定睛一看,只見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上坐著的正是丁奉。
徐庶心頭一緊,暗自思忖:“吳軍已經前往東門作戰,此時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如果只是單純傳遞訊息,應該不會派遣將領親自前來才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吳軍戰敗,所以才會派丁奉親自前來召回徐盛。”
想到這裡,徐庶不禁皺起眉頭,心情沉重無比。
他思緒急轉,一旦徐盛撤退,他與文聘再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這可如何是好呢?徐庶心中暗暗叫苦,抓住馬韁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他嚥了咽口水,似乎下定了決心,策馬在丁奉之前趕去前線。
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文聘就這麼毫無意義地死在這裡。
徐庶率先一步趕到前線,扯著嗓子大喊道:“仲業!速來!”
文聘正在奮勇殺敵,聽到呼喊聲,不禁皺起了眉頭,與徐盛對視一眼,皆是一臉茫然。
無奈之下,文聘只好對徐盛說道:“文某去去便回。”
徐盛點了點頭,繼續揮舞手中的兵器,奮勇殺敵,都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自然也不在意這點小事。
文聘聽到徐庶的呼喊聲,立即撥轉馬頭,一路狂奔至徐庶身側,面露疑惑之色,開口問道:“元直,為何喚某回來?”
徐庶抬手示意文聘稍安勿躁,隨後將目光投向了正疾馳而來的丁奉身上。
文聘見狀,亦循著徐庶的視線望去,雙目微微張開,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丁奉並未停留,徑直從兩人身旁掠過,也許是因為心中愧疚,他始終目不斜視,甚至不敢抬頭多看他們一眼。
丁奉一邊驅馬前行,一邊高聲呼喊著:“文向!”
徐盛聞聲,低聲呢喃一句:“承淵?”
手中揮舞的大刀不自覺地停頓下來,緊接著迅速解決掉面前的敵人,而後策馬向後退去,暫時脫離戰鬥。
轉頭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丁奉獨自一人騎著馬立於不遠處。
徐盛面帶疑惑,策馬奔回丁奉身旁,開口詢問道:“承淵,你怎麼獨自前來?”
丁奉靠近徐盛,俯身貼到他的耳畔輕聲說道:“都督有令,即刻撤退。”
徐盛聽聞此言,不禁大吃一驚,滿臉詫異,難以置信地看著丁奉,而後者則輕輕點頭,表示沒錯。
徐盛又看向後面的文聘與徐庶,見二人也正看著自己,眼神複雜。
他抿了抿嘴,心中暗歎一聲,毅然轉身朝著正在激烈作戰的吳軍大聲喝令道:“吳軍聽令!全軍撤退!”
這道命令一下,文聘與徐庶心中最後的一絲期望也被無情地打破,他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沒有吳軍的支援,他們已經無法再抵擋虎豹騎的衝擊。
吳軍在得到指令後,立刻毫不猶豫地開始撤離戰場。
留下的只有不到千名的漢軍,他們孤獨而頑強地繼續戰鬥著,但已經註定失敗。
徐盛與丁奉對視一眼,兩人迅速調馬領兵撤離戰場,趁著漢軍還能支撐一會兒,儘快脫離危險區域。
路過文聘和徐庶時,徐盛只是聲音沙啞地對他們說:“抱歉,軍令難違。”
說完,他便策馬疾馳而去,不願再多做停留。
文聘怔怔地站在原地,沒有阻止吳軍的離去。
他左手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宣洩著內心的憤怒和悔恨。
看著前方仍在奮勇作戰的漢軍,他咬緊牙關,準備衝上前線與將士們共同生死。
然而,一旁的徐庶卻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勸說道:“已經沒辦法了,仲業,我們也撤吧。”
文聘轉頭看向徐庶,沉聲道:“對,元直速速退回,文某來替你斷後!”
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