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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溫暖的體內橫衝直撞。

一片汪洋大海中,如果他是船,那麼她就是緊緊綁在船頭的帆,陪他浮浮沉沉,顛沛流離。

當理智盡數被情/欲吞沒之際,她竟然還強撐著問了一句:「你怎麼……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

時硯聞言低低的笑了,他用力一撞,她的身體就又軟成一灘泥,而他聲音輕柔,比夜色更撩人:「我發誓我是。」

阮之之費力地抬頭看他一眼,眸光有些羞澀,如水般瀲灩。

身體無意識地緊繃,快/感一路衝上了天靈蓋,視線卻恍惚間變得模糊。

髮絲盡數被汗水浸濕,他眯著眼睛看,身下包裹著他的女孩逐漸與夢魘中的身影重合。

那些年的日日夜夜,每一個孤獨難眠的夜晚,他閉上眼睛,面前全都是她躺在自己身下的細弱身影。

她挑逗他、親吻他、撫摸他,卻唯獨不讓他進入她。

夢境裡,女孩笑得天真又妖冶,她說,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夢境外,她仰起下巴,費力地捕捉他的唇,口中低聲呢喃道,時硯,你輕一點。

他的眼眶溫熱。

在這個瞬間,他甚至有了那麼一丁點兒的恍惚,眼下正在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一場更加沉迷的夢境。

他低頭深深吻下去,快感如潮水般襲來,卻不僅僅是身體。

這個夜晚很漫長,彷彿永遠都不會結束。

不知道做了幾次,不知道過了多久,阮之之只覺得筋疲力盡。昏昏沉沉之際,她費勁地睜開眼睛,看到時硯拿著一條熱毛巾,正在幫她擦拭身體。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往被子裡縮了縮。

對方安撫般地撫摸她的後背,而後,溫熱的毛巾觸及私密處,阮之之忍不住抖了抖。

直到時硯把她的身體擦得乾乾淨淨,才重新回到床上,幫她把被角掖好。

他的髮絲還是濕的,大概剛洗完澡。

阮之之往他懷裡鑽,然後有些迷糊地問:「現在幾點了?」

時硯吻上她的眼皮,道:「11點59分。」

她忍不住笑了,蹭了蹭他的胸口,極溫柔地說:「生日快樂……這個禮物,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忘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抱緊了她。

黑壓壓的夜裡,她睡著的側臉,安靜地像朵花。

時硯視線專注地看著她,似乎要將她睫毛的根數都一一數齊。

他從地獄裡走來,前路泥濘漆黑,不見天日。

像是一個深陷泥沼的人,他本已放棄掙扎,她偏要拉他上岸。

就這樣吧,時硯勾起唇角笑了笑。

人活在這世上,總是要有軟肋。

☆、48c24·熱水

阮之之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 旁邊已經沒了人。

她腦子裡迷迷糊糊的,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這才慢吞吞地坐起身來。

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浮光掠影般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 阮之之臉紅了紅,從床上爬下來洗漱。

沒有像想像中那種渾身腰痠背痛的感覺, 除了走動的時候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有些痛之外, 阮之之覺得一切都還好。

她有些自嘲地想, 大概是因為自己已經是一個二十六歲的老女人了吧,身子沒有小姑娘那麼嬌貴。

站在浴室裡的全身鏡前,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忍不住別過視線。

不過, 脖子上倒是沒有什麼痕跡。

阮之之一邊刷牙一邊想,時硯真的是一個很貼心的人。

她洗漱完畢之後,正好接到時硯的電話。

電話那頭隱隱有風聲,他的聲音響起, 帶著些小心翼翼:「之之,你醒了?」

她笑了笑, 「嗯, 剛洗漱完。」

時硯的聲音頓了頓,才輕聲問:「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阮之之聞言, 有點不好意思地撥了波劉海, 道:「沒有, 我沒事, 你放心。」

對方應了一聲, 又說:「我下來給你燒熱水,一會兒就好,還有早飯,我也一起帶上去。」

阮之之聽著時硯溫柔到簡直脫胎換骨的聲音,覺得他現在簡直是在把自己當成六歲的孩子寵。

她看起來自理能力很差嗎?

阮之之有點不平,心裡面卻又覺得很甜。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她把衣服穿好,想著出去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