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城雖說是來拜年,但這頓飯其實是一場變相的上門見肖姨家人的飯,所以辦得挺隆重,紀媽媽和紀爸爸幫著做了這邊風俗的飯菜,也算是對許木城的一種肯定。
期間紀媽媽對紀言郗一如往常,只是在看著賀肖和紀明川的時候,再去看紀言郗,她眼裡總是含著一抹化不去你心疼。
吃飯的時候因著這個高興的氛圍,許木城沾了酒,但還是堅持著離開,最後紀爸爸只好叫了司機送他。
許木城走後,幾人坐在客廳聊天,都對許木城挺滿意的,幾人都樂於見到賀媽媽下輩子能有個伴。
紀言郗看著沒什麼表情的賀肖,胳膊肘杵了杵他,後者轉過臉,帶著疑惑。紀言郗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許木城提出離開倒是個正確的選擇,至少讓賀肖心裡舒服了一點,怎麼說這都是賀爸爸的家。
晚上紀言郗沒回去,紀明川回去的時候眼神亂飄著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他們兩身上,賀肖看著他挑挑眉,他蹦出了家門。
賀肖笑笑拉著紀言郗上了樓。
「怎麼說,還滿意嗎?」紀言郗問的是他對許木城的看法。
「挺好的,應該和媽挺合得來,挺靠譜。」
紀言郗把枕頭墊高,靠上去,偏頭抬手捏著他的臉,「賀叔會高興的,你也開心點,別讓肖姨覺得你不高興了,她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賀肖把他手拉下握在手裡捏著,「嗯。」了一聲。
今天一天都挺磨人的,自己先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再是和老媽出櫃,賀肖則是來了個繼父。
也許正因為被磨著了,紀言郗今天一天都沒有想起來過年初一早上那人,這會兒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就覺得賀肖後來說得也有道理,那人估計只是見兩個人的親一起覺得噁心想嘲諷而已。
紀爸爸都是按季度強迫性地把公司的檔案拿回來丟給他們看,他們很少出現在公司也不在媒體面前路面,應該也不至於看一眼就認出來他們兩。
「賀肖。」
「嗯?」
「瞎擔心幾天。」
賀肖手指在他側臉上摩擦著,沒說話,湊過去吻他。
……
賀肖寒假沒幾天假期,前後加起來也就兩周,年初八就得去學校了。接下來幾天兩人就陪著紀媽媽賀媽媽走走親戚或者姐妹花關係,老一套的過日子流程,唯一有點新意的是紀言郗有一天突然說了一句我們好像被跟蹤了。賀肖都沒來得及問真假就又被他自己否定了,他懷疑自己是因為這兩天看諜戰片看多導致的幻覺,惹得賀肖哭笑不得。
鄰裡初七這天晚上聚餐,和往年一樣熱鬧,不過這次是在賀肖家,許木城也來了。
吃過晚飯,就近原則睡在賀肖這邊。
上樓後賀肖開始收拾東西,紀言郗坐在床頭心裡挺不得勁,他左扒扒手機右瞧瞧賀肖,最後直起了身。
「這個要帶嗎?」紀言郗拿著一件掛在椅子上的長袖問。
賀肖回頭看了一眼說:那是我明天穿的。衣服學校有,不帶。」
他回來的時候就一個電腦包和書包,並沒有帶什麼東西。
紀言郗放下體恤,視線瞥向浴室,然後走了進去。
「剃鬚刀帶嗎?」
「學校有。」
「梳子?」
「學校有。」
「須後水呢?」
賀肖這次沒有回答,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看向浴室,然後轉去床頭櫃裡摸出來兩東西走了進去。
紀言郗見沒聲,正準備出去就見賀肖走了進來。
「哥,洗澡。」他把手裡的東西丟在洗手檯,然後開始脫衣服。
紀言郗看著他眼裡的浴火,突然有點發怵……
……
樓下熱鬧依舊,樓上浴火連天。
等到宴席徹底散去,紀言郗已經疲軟得像沒了骨頭。
賀肖把他抱到床上,摩擦間又生起了熱,潤滑在浴室,但紀言郗已經軟得暢通無阻。所以賀肖伸手從抽屜裡摸出一片四方塑膠袋,撕開戴上,然後把紀言郗翻過來,又緩緩開始了一場新的攻陷。
剛剛的餘韻還在,紀言郗在收縮,這會兒突然再被闖入,他有些脹得難受。紀言郗滑下一隻手推他,但身後的人已經完全熟悉他這幅身體了,他的手被抓起固定住,接著某個點被猛地頂了起來。
豁然開朗只在一瞬,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讓他再一次陷入了毀天滅地的快感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