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週,b市關於集合的風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很多人都在觀望臨時空降的紀言郗能否帶著集合度過這次難關。
紀言郗似乎把自己和外界隔離了,不管外界怎麼說,問題又有多大,他都只是按部就班地一個接一個地盡力去把問題處理。
直到又一個週末,他得到了一天半的休息時間。
他讓小劉把週一的的時間空出來之後就離開了集合。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直到週二,他帶著滿臉的疲倦重新出現在集合。
他上午回到集合,沉默著看完那一週的行程,中午加班開了個會後,下午就趕去了k市。
k市,他在晚上的飯局結束後遇到了黎文清。
此時他帶來的兩個秘書(男)已經被灌醉,他和小劉一人扛著一個準備上樓上的房間,在拐角時和黎文清迎面碰上了。
「言郗?」
「阿,師……」許是手上的人往下沉,紀言郗在扶人時,那句師兄也沒有喊完全,黎文清等了一會,也沒再等到。
「好巧,你在這吃飯嗎?」
紀言郗的聲音也已經帶上了醉意。
黎文清看了眼他手裡扶著的人,「嗯,這是?」
「秘書,被灌醉了。」
黎文清點了點頭,「醉的不輕,我幫你一塊扶上去吧。」
紀言郗:「不用,我和劉助就行。」
黎文清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那好,我……你急著休息不,我在那邊的吧檯點了飲料,聊聊?。」
紀言郗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思索片刻後說:「不急,我把人送上去再下來找你。」
「好。」
紀言郗把人扶到樓上後,臨下樓前,小劉擔憂地看著他, 欲言又止。
紀言郗:「怎麼了?」
「紀總,您還是儘早休息吧,明天行程很滿,您氣色很差,您再倒下了公司就真群龍無首了。」
紀少這個稱呼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還是漸漸地被紀總所代替,而小劉也變成了劉助。
紀言郗點了點頭,隨後離開。
這段時間,紀言郗的所有努力他都看在眼裡,公司在四面八方的混亂中緩步前進著,雖然很慢,但假使換個人,現在不說前進,後退都是極可能的事。
這一點緩步前進,代價是紀言郗如機器一般地連軸轉,劉助作為半個長輩來說,心疼是毋庸置疑的,但無奈他只是個紀忠國留下來的助理。
即使紀言郗有一天出現了故障,再也轉不動,他也不是那個能夠修好他的人。
而至於那個能修好他的人,現在在何處都還沒有半點訊息。
紀言郗走到吧檯時,黎文清點的飲料剛好做好。
黎文清:「最近怎麼樣?」
紀言郗靠在吧檯,緩緩搖了搖頭,「就那樣,哪裡漏風補哪裡,勉強過著。」
他說完後反手拿飲料,視線是不經意間掃過黎文清的脖頸處因為衣服下移而露出來的紫痕時,停滯了一下,而後又自然地移開。
「你呢,在……黎總的公司工作感覺什麼樣?是不是可以偷懶摸魚。」
吧檯的光線昏黃偏暗,黎文清在聽完這句話時,睫毛微閃,眼裡的情緒在昏暗裡看不真切,最後只聽他笑笑,說:「每天的工作不就是在摸魚嗎,這條大了那條小了。」
此摸魚非彼摸魚,紀言郗聽著也跟著笑了一下,「浩然今年招了個專門負責解剖的員工。」
黎文清:「也不知道他當年是怎麼混到碩士畢業的。」
話落,紀言郗活動了一下撐在吧檯上的手,突然眼裡突然射入了一絲細微的光,像一小片鏡子在太陽光下反射出來的光似的。
他眨了眨眼睛,循著光線射過來的方向望過去時,卻什麼也沒看到。
「怎麼了?」黎文清偏過頭問。
他收回視線,「剛剛感覺有道光照了過來,可能眼花看錯了。」
吧檯空位不大,紀言郗說完發現他們現在這麼轉頭湊在一起說話時離得很近,於是說完話時便借著放飲料的動作拉開了點距離。
這段時間他儘量地不去想賀肖,但賀肖每時每刻都像圍繞在他周圍一般,凡是平時在一起時會觸及到他逆鱗的事情,紀言郗都不由自主地避免去做。
「有嗎?」黎文清問。
紀言郗抿了口飲料回他:「剛剛有,現在沒了。」
吧檯放著輕緩的音樂,話題一時到這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