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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直的視線,微微抿起的嘴唇,抱於胸前的雙臂,在心理學上這是一個具有敵意的姿態,喬安放下咖啡,對上紀言郗的視線,伸出手。

「紀先生,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喬安,是肖的私人醫生。」

既然喬安都以醫生的身份說話了,他即使再膈應也不可能讓他空舉在那。紀言郗看著伸過來的手,輕輕地和他碰手回握了一下,「你好,紀言郗。」

其實紀言郗是很疑惑的,他十分不明白到底是國外太開放還是其他什麼因素導致喬安面對他的時候居然能這麼自在?難道說賀肖的床伴已經多到讓喬安習以為常?

喬安接下去的話,就解開了紀言郗的這個疑問,同時把紀言郗炸得體無完膚。

「還有,我得和你澄清一下,我只是他的私人醫生,不是他的lover,不是情人!我那天那麼說,是被威脅的!」喬安說著說著聲音拔高。

紀言郗面部表管理很出色,但是他微微放大的瞳孔沒逃得過喬安的眼睛。

「還有,肖從來都沒有過什麼情人,他騙你的。」這一句,喬安又像是在和紀言郗分享了自己今早都吃了什麼早餐一樣,用淡淡的語氣劈下雷電,「……準確的說,賀肖不是我的一個患者,而是我的一個研究物件,或者說是實驗品?中文是這麼說嗎?實驗品?」

饒是再強裝鎮定,紀言郗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席捲他內心的風暴,「……研究物件?」

第154章 以你為名的疾病

「是的,他身上的病症屬於十分複雜的……嘶……交叉症狀?現在的所有已知的精神疾病或者說是心理問題都不能夠用來概括,很奇怪很複雜。」

喬安說完後頓了頓,又繼續說:「他的病,也許應該以你的名字來命名。」他說完看了一眼紀言郗,「……哈哈,只是個笑話,你太緊繃了,我想你可以放鬆一些。」

紀言郗聞言愣了愣,看向喬安的目光裡有些疑惑。

「你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緊繃,這樣會把自己崩壞的,最糟糕的是……你自己好像意識不到自己在過度緊繃。」

脫掉床伴這層誤會,其實就會發現喬安雖然是外國人,但長相相對柔和,臉側的線條很流暢,不像稜角分明那般具有攻擊性,也許是訓練過,在和紀言郗說這些的時候,他的聲線放緩了一些,即使他現在是單向地在給紀言郗下判斷,也沒有讓紀言郗感到被冒犯。

紀言郗眉頭不經意地皺起來,但怔愣和疑惑的成分要多一些。

「也不是開玩笑,賀肖的病複雜是複雜,但說簡單……也簡單。」喬安繼續說:「我先和你說說我當時是怎麼碰到他的吧。」

「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是在倫敦機場,他當時精神狀態就已經很不對勁了,我當時以為他只是狂躁症發作,但在我第二次遇到他的時候,也就大概十多天之後,在去往美國的飛機上我又遇到了他。」

「他在飛機上的狀態很奇怪,我至今都無法準確描述,像是沉落但還活著的火山。我當時覺得不是簡單的狂躁症那麼簡單。我是個研究心裡的,職業本能,我對他很感興趣,哦不,我對他身上的問題很感興趣,所以下了飛機後就死纏爛打著,想研究研究他是什麼毛病。」

「你知道的,肖是個對外界很冷淡的人,哦不,他是對除你之外的人都很冷淡,我被他毫不猶豫地禁止靠近,於是我就把房子租到了他隔壁,從鄰居做起。漸漸地,我憑著不要臉的本事和他搭上了話,雖然只是隔著窗戶……」

說到這裡的時候喬安臉上的表情一眼難盡,彷彿那段歲月是他這輩子最不堪回首的一段時光……天知道他都經歷了些多慘絕人寰的對待!

喬安忍不住和紀言郗吐槽了一頓賀肖的冷漠無情,說著說著,話題又逐漸回到正軌,語氣也愈發嚴肅。

「……那天晚上,肖自|殺了。」喬安說完頓了一下,「刀叉割腕。」

喬安一直觀察著紀言郗,此刻,紀言郗明顯是激動了起來,換了個坐姿,身體直起往前傾了一些,雙手交握放在了桌上「……後來呢?」都不用仔細聽,就能聽出來這聲音裡全都是顫抖和後怕。

「後來,被救回來了。」喬安說:「這是一個轉折點,他答應了配合我研究,同時我也答應為他保密,以及必要時候配合他演習。」那時候喬安還不知道賀肖口中的那句配合他演習是什麼意思,直到他回國……

「到那時我才知道他之前一直有在自|殘,他也是從這裡開始出現幻覺,我也因此逐漸瞭解到他生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