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肖半信半疑,半坐在那,好一會兒才趟下去重新摟上紀言郗,手很規矩地隔著衣服搭在紀言郗腰上,沒有半點要耍流氓的跡象。
紀言郗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賀肖今晚耍渾的打算,難不成他要開口說:賀肖,你來幹我吧???
紀言郗自己想著想著突然無意識地「操」了一聲。
賀肖懵逼地抬著頭看他。
「哥,你怎麼了?」
「……」紀言郗:「沒。」
「那你操什麼?」
「沒什麼。」紀言郗說著就想翻個身背對賀肖。
「不告訴我嗎?」賀肖眼疾手快把他掰住,說著把臉湊近紀言郗,「不說我就吻你了。」
……
紀言郗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 免了避免真得自己說那麼一句話,他緩緩抬手按上賀肖後腦勺,然後猛地往下一拉。
賀肖很喜歡紀言郗這種突如其來的主動,每每心臟都像被小貓撓了一下似的。
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真捨不得他,賀肖發現紀言郗吻著吻著深呼吸了幾下。
吻勢漸漸失控,賀肖在感覺到自己忍不住的時候想要和平時那樣緩慢退離,但他剛開始有動作就被紀言郗按住了。
賀肖低喘著氣忍著衝動想抬眼看他,但後腦勺上的手勁卻越來越重,這無疑是在折磨他。
「哥,你再不放開,我可能要忍不住了。」賀肖在失控邊緣徘徊,聲音啞得不能再啞。
然而力道卻未減分毫,反而還加重了幾分。
賀肖在紀言郗這反常的舉動中找回了半拉腦仁,在電光火石間突然反應過來點什麼,也突然摸到了紀言郗今天的那份怪異是什麼。
賀肖手試探著往下,身下的人很明顯僵了一下,但沒阻止他的動作。
那一瞬間,賀肖彷彿被一個煙花彈砸中了腦袋,眼裡映著四射的火花,整個人燃了起來。
「哥,可以嗎?」
如狼欲奔的問題沒得到回答,但房間的燈「啪」一聲被拍滅,這是一種變相的肯定回答。
慾火焚燒,整個房間在那一瞬間變成了火爐,碳烤著床上的兩人。
戰火越燒越烈,但賀肖在失控的火勢中突然意識到什麼,臨陣摸索著爬起來。
他嗓音沙啞得快要發不出聲音,咬著牙喘了片刻才說:「哥,沒有套……等一下。」
「……」
黑暗一如既往是塊上好的遮羞布,戰場與硝煙在紀言郗從枕頭下拿出那些東西時,達到了最頂峰。
……
燎原之火在那片荒原上連綿不息,風輕輕一吹便又連了天。火勢驚起野貓的逃串,但怎麼逃也逃不脫,只能被困於原地失聲叫喚直至被熱浪淹沒失去意識。
……
翌日,紀言郗醒來時已經日上三桿,剛睡醒的他腦子還一片空白,有點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他揉了把眼睛就作勢起身,然後一股酸澀怪異的疼痛就從身下的某處猛地蔓延開,疼得他狠狠地「嘶——」了一聲又再次趟了回去。
昨晚的荒唐也猛地回歸眼前,紀言郗睜著眼看天花板,又疼又羞,然後忍不住在心裡臭罵賀肖。
他媽的他是著實沒想到賀肖那狗玩意的做起這事兒來就跟要他命似的,那精力像用不完一樣,一髮結束接著一發又開始了。
紀言郗微微動了動腿,然後就放棄了起床的念頭,不僅那裡疼,身上哪哪都疼,腰好像要廢掉了一樣。
他嚴重懷疑賀肖有咬人癖,自己身上不用看,肯定遍佈著牙印。
賀肖就跟條狗似的到處咬,幹之前咬,乾的時候咬,幹完還咬!
「靠——」
紀言郗揉了揉自己酸得要爆炸的老腰,伸手摸過了床頭的手機。
開啟就看到賀肖給他發的訊息。
——哥,我等會有個會要開,大概十一點回去。
——早餐我給你放在桌子上了,醒來了就先吃點。
紀言郗看了眼邊上的桌子,上面有個保溫盒,也不懂賀肖上哪搞來的。
十一點回來,現在也快十一點了。
紀言郗揉著腰把手機丟開。
昨晚他是直接被幹睡過去的,或者說是……暈過去……
但紀言郗還是比較喜歡前面一個說法,被幹暈過去多少顯得菜雞……怎麼說他都是個大男人……
身下沒有異物的感覺,應該是賀肖帶他去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