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比她高,居高臨下的睥睨她,慢悠悠的:「看來你是打算幫你的好姐妹出出氣咯。」
姜梨初揚起下巴,氣場絲毫不輸,諷刺道:「那又怎樣,你是害怕還是心虛了?以前眠眠說你喜歡跟她搶東西我還不覺得,看來都是真的,你仗著自己是姐姐,欺負眠眠是繼女身份,竟然不要臉到連眠眠喜歡的男人都要搶!」
溫窈面不改色,仍然噙著笑,「溫雨眠就是這麼跟你說的?」
「你管她怎麼跟我說,溫窈你還真是不要臉,你就是個慣三!」
溫窈臉色冷沉,她微微眯起眼,「腦子是個好東西,看來你沒有,能跟溫雨眠玩到一起的能是什麼好貨色,需要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嗎。」
姜梨初一股火從心底冒出來,她早年也的確看不慣溫窈,她太漂亮了,又太惹眼,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她曾經過一個男生,為了溫窈而拒絕了她。
這讓她十分氣惱,再加上溫雨眠經常吐槽控訴溫窈的種種「惡行」,讓她對溫窈的印象非常不好。
「你才沒有腦子!你都沒有羞恥心的嗎,明明知道眠眠跟她男朋友情投意合,你還要橫刀奪愛,還害得眠眠被她爸爸禁足,你知道她哭得有多傷心嗎!」
溫窈笑了,淡淡的開口:「情投意合?」
今年聽過的笑話很多,這是最離譜的。
溫雨眠跟晏隨?
姜梨初感覺自己像小丑,惱羞成怒道:「你笑什麼笑!敢做不敢當是不是,看來眠眠說得沒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你媽沒什麼區別,幸好人在做天在看,你媽就是遭了報應,你也別想好過。」
姜梨初邊一字一頓說著,邊盯著溫窈的臉,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有些得意,便更是大膽挑釁。
她說完也沒見溫窈有什麼反應,以為她是怕了,於是揚起臉拱火:「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
姜梨初抱著胳膊得意忘形,話音剛落,根本就沒看清楚溫窈是怎麼動手的。
伴隨著「啪」的一聲,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狠狠撲在了旁邊的小圓桌上,頭髮落進氣味濃烈的酒水裡,臉頰火辣辣的燙,有一瞬間的耳鳴。
「給過你機會讓你說話過過腦子,看起來你似乎沒聽懂,非得讓我動粗。」
在溫窈這裡,關嘉容是底線。
罵她可以,罵她媽媽不行。
溫窈這一耳光響亮,扇得自己掌心也發麻,她握著手腕晃了兩下,活絡筋骨。
姜梨初扶著桌邊站穩身形,盯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哭喪著臉,「這是我新做的頭髮!」
繼而轉過身,咬牙切齒的瞪著溫窈,「你竟然敢打我!」
「哦。」溫窈挺氣定神閒的,口吻淡淡,「打了,怎麼,還想打回來嗎。」
姜梨初霍然大步上前。
溫窈仗著自己比她高,手比她長,一把抓住她的頭髮。
陰測測的警告:「動我一個試試,嗯?」
姜梨初扯著嗓子驚叫。
原本溫窈的這巴掌已經吸引了周邊人的注意,隨著姜梨初這聲尖叫,四周看過來的人就更多了。
姜梨初的動靜引來了她在這裡的兩個朋友,兩個人被眼前這一幕嚇得愣住。
其中一個不知道跟另一個人說了什麼,連忙跑開了。
剩下的那個驚嚇過後,躍躍欲試的想要過來幫忙。
被溫窈抬眼一掃,那人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動了。
此時此刻的溫窈瞧著是雲淡風輕的,但那眼神裡卻泛著凜冽的冷芒,直刺人心,叫人退避三舍。
她冷聲啟唇:「不想捱打,就少管閒事。」
這些都是些有點家底的小姐,養尊處優的生活過習慣了,也欺負過人,但那也是仗著對方沒什麼還手之力。
但溫窈顯然不是,她氣場太強,壓得人不敢輕舉妄動。
像姜梨初這類的,跟溫窈動起手來,就只有吃虧捱揍的份兒。
酒吧裡亂,溫窈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讓姜梨初吃了點疼就丟了手。
「下次說話給我注意點兒,最好是看了我就跑。」
姜梨初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打臉,又氣又哭,也有些被嚇住了,化了妝的臉有點花,也慘白。
她哆哆嗦嗦著唇,臉是腫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剛才那麼一動,溫窈的腳後跟有些疼,還有就是胸口濕答答的不舒服,現在就想直接走人,聽見她放狠話,沒太所謂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