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溫窈回復,對方又說:你妹妹答應了要來,你可以和她一起啊,人多熱鬧。
溫窈怎麼會摸不清這場同學聚會的意義,包括校慶能邀請到她都是一樣的,無外乎是晏隨帶來的效應。
以前大多沒把她當回事的,看不上的,現在知道她出嫁不凡,都想見識見識,哪怕不能說上話,只見一面,估計都能放朋友圈炫耀。
溫窈冷笑。
葉枳叫了她兩聲她都沒應,不由得加重了聲音:「你看什麼呢?愣神成這樣。」
溫窈回過神,眨了眨眼,輕描淡寫:「沒事,有人想讓我去參加同學聚會,說溫雨眠也去,我拒絕了。」
葉枳嗤了聲,顯然不感興趣,頓了頓,兩秒後那張精緻的臉不知怎麼笑了起來,看著很是漂亮惹眼。
她說:「去,怎麼不去?」
溫窈:「嗯?」
葉枳撐著下巴,愉悅道:「最近有些無聊,該去這些地方湊湊熱鬧,你問能不能帶人,我跟你一起去。」
溫窈會心一笑就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思量幾秒後點點頭,立馬就問了班長。
班長一聽她說還要帶人一起來參加同學聚會,顯得十分激動:能啊!怎麼不能帶家屬了?我們這屆已經結婚的也不少,有的都有小孩了,你儘管帶,沒事的!
溫窈猜,估計班長以為她會帶晏隨去。
怎麼可能。
晏隨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隨隨便便就讓人圍著觀賞的。
溫窈答應下來,又跟班長敲定了時間,這才看向葉枳:「這下滿意了吧?」
葉枳心滿意足,像是想到有趣的事情,眼尾上揚的笑起來,「你這次要是不去,指不定溫雨眠那女人在背後怎麼編排抹黑你,這種打臉的戲碼是我最喜歡的,她每次擺著一副柔柔弱弱梨花帶雨的模樣,我就想衝上去甩她兩個巴掌,以解我心頭只恨。」
巧了,溫窈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現在她跟溫雨眠都見不到兩面,沒了礙眼,她自然心態也平和了許多。
但是葉枳顯然不這麼想,她涼涼一哼:「有其母必有其女,打小跟她媽一個樣,善妒又不要臉。」
葉枳並非是那種喜歡在背後道人是非的人,只不過她見多了溫雨眠在溫窈身上的各種栽贓,所以對溫雨眠全無一點好感。
就在教師節前面幾天,溫窈就接到一個任務,被外派到紀州出差三天,接待一位合作方老總。
走時她帶的東西並不多,晏隨看著眉一擰,「行李箱不帶嗎。」
溫窈拎著自己小箱包,輕鬆示意:「又待不了幾天,拖行李箱麻煩。」
更何況天氣炎熱,她只需要準備幾套換洗衣物和基本的用品就足夠。
晏隨原是跟她一同去的,只是他暫時抽不開身,便往後拖了拖。
當天她下榻到酒店,辦理完入住手續就上了樓。
是司機專門接送的,溫窈坐車坐得久了,腸胃有些不舒服,小腿還發麻,到了房間就只想洗個澡吃點暖胃的東西好好休息一下。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住在隔壁的,不知道是一對情侶還是夫妻,時不時的就在吵架摔東西。
照理來說,這酒店的隔音是很不錯的。
但耐不住動靜大,還是能傳到溫窈耳朵裡。
她洗完澡重新換了一身衣服,頭髮擦得半乾,最後嘆了口氣,打算去提個醒。
如果再行不通就只有投訴了。
沒想到她剛走過去,一個瓷瓶就從裡面砸了出來,碎在走廊上。
溫窈看得瞠目結舌,還說為什麼這麼吵,敢情還是開著門鬧的。
她不禁想,酒店的星級不低,能住進來的素質應該不會差,大吵大鬧成這樣,不怕丟面嗎。
她站在原地看了眼那一地的碎瓷片,斷了要上門提醒的心思,轉而給前臺打了電話,讓他們上來處理。
不知道酒店怎麼交涉的,隔壁暫時消停安靜了,溫窈也打算補個覺,然而沒想到她剛淺淺進入睡眠,尖銳的求救聲就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還是隔壁。
最終她從床上坐起來,肚子剛好一陣咕嚕作響,餓了,打算出去吃點東西再回來。
溫窈坐電梯,需要經過隔壁房間。
門仍然開著,之前的碎瓷片收拾乾淨了,但是卻多了其他的東西。
比如女人的高跟鞋、手提包還有男人的衣裝外套,甚至酒店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