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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晏隨身邊的工作時常是最久的,關於他跟晏家那邊的關係,他是知道些的。

晏隨作為重中之重,在某些人眼裡又是眼中刺肉中釘,一旦他的身體情況出現問題,也就代表著他給了其他人有機可乘的機會,等於把自己推上懸崖。

所以關於他健康這方面,一向隱私得很全面,也鮮少對外界談起。

沈常榮聞言,很是能理解。

晏家最具權威並重能力的長孫,名譽極高,卻是沒那麼好當的。

尤其是從晏隨的父母意外去世後,因其不見屍骨,到底是已經墜海身亡,還是失蹤,如今也無從查起。

只是晏家大房在一夜之間倒下了頂樑柱,所有的重擔壓力都給到了晏隨身上。

從他二十歲那年起,就已經是在刀尖上行走舔血的了,一步一步皆是舉步維艱又小心謹慎。

沈常榮進辦公室時,晏隨正在吃早餐。

他看了眼那略顯磕磣的透明盒子,「你就吃這麼點東西?」

晏隨語氣平平:「夠了。」

沈常榮笑看他一眼,「沒看出來,你還是小鳥胃。」

何馳把人帶到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空間騰出來,等晏隨慢條斯理的用完早餐,才說起正事。

濕巾不疾不徐的擦拭過男人修長的手指,他動作輕緩,也認真,又似漫不經心,「今天難為姨夫跑一趟了。」

沈常榮擺了擺手,表示不足一提,「小事一樁,旁人若是知道我為晏家長孫跑路,還不知道多羨慕有這個親近你的機會。」

晏隨淡笑。

兩人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羅秘書將咖啡送過來,跟著的還有沈常榮的一份。

他也算是這裡的常客,羅秘書倒是摸得清他的喜好的。

沈常榮修身養性,喜好品茶。

跟晏隨那濃鬱苦澀的咖啡比較來,可好上不少。

作為長輩,他還是出言關心了幾句:「聽小何說你胃不太好,這東西最好少碰,刺激性大,等於雪上加霜。」

晏隨神情淡然,「喝得不如往常多了,只是經久習慣,一時難改。」

沈常榮頷首,不忘提及來之前妻子讓他務必帶到的話:「你小姨說明晚讓你無論如何都要騰出時間,去陪她去看一場舞會表演。」

晏隨淺嘗了一口咖啡,他皺眉,放下便不再去碰,他想起自己小姨的確喜歡舞蹈相關的事情,隨意道:「是看重了誰,不好出面打點?」

以往肖碧沉也有看上鍾意的舞蹈演員,像那種家世清白,又勤奮上進的,卻缺乏了點氣運和背景,她就會出面幫襯,也是極其惜才。

沈常榮:「不是,是跟你有關係。」

「我?」

晏隨稍作一想,便猜了個七八分。

和聯姻的事情有關。

頗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小姨倒還真是急。」

沈常榮朗聲笑,還是維護自己的愛妻:「她那個性子,向來都這樣,我偶有懷疑她跟你媽媽,是否真如親姐妹,一靜一動完全不相似。」

晏隨的父母在晏家是禁忌,在他面前卻不是。

他想了想,大概是一個隨了外公,一個隨了外婆。

就如同她們的名字一樣,一個跟了外公江姓,文雅沉靜,一個跟了外婆肖姓,個性強勢。

可無論是外公外婆之間還是姐妹之間,感情都是極好的。

晏隨年少時得肖碧沉幫襯許多,對她也很是敬重。

沈常榮補充:「順便回家吃頓飯。」

這個家自然是指沈常榮夫妻倆的家,而並非晏家。

晏隨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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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上午,溫窈精氣神都不太好。

大概是跟昨晚沒睡好有關,右眼皮時不時的跳動著。

只要一回憶裡夢裡那些光怪陸離的纏綿事,溫窈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都紅得像進了蒸籠似的。

不過老人有言,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溫窈去茶水間倒水的時候,打哈欠正淚眼朦朧時,開水不小心倒在了手背上。

當即疼得她驚叫跳腳。

這是真的疼得冒眼淚了。

連忙沖了冷水又緊急處理,大概是有過前車之鑑,茶水間的醫藥箱裡都備有燙傷藥。

溫窈後來看著自己那塊被燙得紅腫的手背,波及面積不大,也只暗嘆自己真倒黴,還好處理及時否則還要長泡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