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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頁

隔了幾秒。

他將書合上,放回原來的位置,細細的整理對準,一絲不苟的架勢。

「不必,馬上就是端午節,到時候再說。」

「好的晏總。」

助理沒離開,接著道:「宋先生約了您今晚在明珠餐廳吃飯,說是您要查的東西有眉目了。」

「嗯,我知道了。」

助理欠了欠身,然後畢恭畢敬的退出了辦公室。

晏隨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拉過椅子坐下。

他從最底層的密碼鎖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開啟,裡面是一踏厚厚的信封,中間還夾著一張照片。

他拿出來,用指腹漫不經心的摩挲著,低垂著頭,眸光晦暗不明。

照片上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眉眼溫和的看著鏡頭,交握的手貼身而站,親密無間。

看了良久,晏隨將照片放在桌面,隨後翻開那些已經不知拆封多少次的信件,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他逐一仔仔細細的閱讀。

有寫日常或者表達濃濃情意,有爭執有小脾氣。

每則信封下方,都有另一道顯得格外蒼勁有力行雲流水的回應。

【寄:近來,你那邊的天氣如何,吃睡可好,你有多日未與我相見,七夕將近,分隔兩地,該是銀河阻攔,你是牛郎我是織女。

月掛高空,想你,還是想你。

願今夜入夢,鵲橋相會,望你安好。

寧。

六月二十三夜。】

-

【回:遂你所想,一切安好。

常有雨天,想起與你走過的濕地水面,亦是思念你,前日看過大雁翱翔,牛郎織女我不歡喜,或許聽聞比翼鳥,不願同你分開。

今日雨過天晴,掛有彩虹,你的信送來,很是吉利祥兆。已寄你鍾意的紫色鳶尾,記得簽收。

我如你想我般更想你。

清。

六月二十五夜。】

晏隨一封封看下去,半晌後閉上眼,人往後仰躺在大班椅上。

多久了?

快十年。

海晏河清,潮落江寧。

他們是天生一對。

卻在十年前意外墜海身亡,屍骨無存。

換一種說法是浪漫,因為他們共死。

-

晏河清,江有寧。

他的父母。

於他二十歲那年失蹤,從此了無音訊。

祠堂不曾有姓名,不曾有牌匾。

成了晏家多年來的禁忌。

第51章 真相

夜晚,陵川淅淅瀝瀝的降下一場雨。

烏雲籠罩著整座城市,黑壓壓的濃重氛圍,潮濕泥濘的氣息撲面而來。

宋譯岑在窗邊賞了會兒雨,身後才聽見開門的動靜。

等人走進來他也沒動,仍然站在原地,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望向窗外。

不多時從窗面映出一道挺拔頎長的身影,漸漸停靠在他身旁。

「來了。」

宋譯岑視線落在江景上,窗玻璃漫著水霧,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但霓虹燈光仍舊奪目。

他側了下身,上下打量了晏隨幾秒,倏爾笑說:「難得見你這麼狼狽,發生什麼事了?」

晏隨的臉色有些冷沉難看,西裝褲腿有好幾處都是濕漉漉的,顏色深重,像是被水打濕。

「遇上個不長眼的東西。」

剛在樓下時,他從車上下來,迎面就是一輛車蠻橫殺過來,掀起一灘水花,濺了他半身。

煩心事不想多提,晏隨切入正題,「東西查到了?」

宋譯岑點點頭,卻沒說。

而是轉身走向餐桌,「我還沒吃飯,邊吃邊聊。」

晏隨難得問了一句,「林安禾呢?」

宋譯岑拉開椅子坐下,隨口道:「大山裡。」

都說娶妻當娶賢,他是娶了個祖宗回去,比他還忙。

招來服務生點餐,隨後又開了幾瓶酒。

閒適下來,人都慵懶著。

宋譯岑有些無所顧忌的交疊著雙膝,仰躺在座椅上,慢條斯理的點燃了支煙。

晏隨平靜地看著他,男人坐在那裡,眉峰冷冽,五官俊美,氣場沒收斂的洩出不怒而威。

宋譯岑借著煙霧繚繞間微眯起眼打量他。

他認識晏隨那會兒,正是他初初回晏家時,十一歲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