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
低沉磁實的聲音響在耳邊。
讓人想忽略都難。
溫窈沒反應,看著面上雲淡風輕,實際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直到一隻手出現在她的視野中,點上她的電腦頁面。
「嗑嗑」兩下。
男聲再次響起,「這裡,錯了。」
溫窈跟著看過去,眸光微閃。
是一個英文詞。
她起初沒反應過來,幾秒後才回過神。
發現少了一個字母。
看著好像沒什麼奇怪之處,但是專業名詞的意思卻大有差別。
所表達的整句話含義,也完全不同。
這是一個很低階的錯誤。
「想在kz渾水摸魚,那你明天就可以不用來了。」
一句話淡淡的話落下來,卻彷彿重彈砸下。
威懾力極強。
坐在另外一邊偷偷關注這邊動靜的職員,心裡大為震撼,心虛又擔驚受怕得不行。
默默的為這個新來的漂亮分析師點了根蠟。
畢竟晏總是公司裡出了名的大魔王,鐵面無私又極其冷酷無情,絲毫不會憐香惜玉。
被他逮住錯點,就像是一把刀懸在脖頸上,隨時都有可能斬下,頭頸分離。
溫窈默不作聲的修改正確。
又迅速的瀏覽一遍。
確認無誤後,一板一眼道:「好的,晏總。」
為了避免再讓晏隨抓住小辮子,接下來的時間裡溫窈拿出了一百二十萬分的注意力。
一直到九點半,會議才結束。
最後來的卻是最先離開。
緊接著又是其他高層。
然後才是默默無名的公司職員。
溫窈抓緊時間整理完畢,隨後上傳,走到唐夢身邊,「夢姐,都ok了。」
唐夢扭了扭痠疼的脖頸,「行吧,那你下班吧。」
她也是這個打算,作出了適當的邀請:「一起嗎?」
唐夢苦笑了下,「我還要接著加,你先走,路上小心。」
溫窈也能夠理解,點點頭,先行離開。
這幾天下來她還發現了一個不同於之前在國外實習的規律,kz的ipo組一般是律師先走,然後是券商,最後才是審計。
出差多,忙,埋頭苦幹。
ibd大部分人的現狀。
溫窈緊趕慢趕,這個時間點電梯竟然還擁堵起來。
快九點五十多才出了kz大廈,她從旋轉門出來,低著頭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她沒考駕照,也沒車,上下班時間都靠打車或者搭乘輕軌公交車。
kz這邊離最近的輕軌站,要步行五六分鐘左右。
她走得急,不同於其他人成群,一個人匆匆忙忙的,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剛走進kz大廳正在接電話的人。
宋譯岑晃眼只瞥見一抹略微熟悉的背影,疑惑的擰了下眉,就多看了兩眼。
正巧看見那人抬頭過馬路,側臉在路燈照映下,清晰可見。
微怔愣的瞬間,迎面就碰到要找的人。
他結束通話電話,抬手指了個方向,挑眉示意:「你把人叫來的?」
晏隨眼神掃過去,掠過裙裝一角,不冷不熱道:「她在公司上班。」
宋譯岑幾乎是瞠目結舌的程度,隨後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溫窈,kz?」
晏隨冷冷瞧著,一手抄袋,「你想說什麼。」
宋譯岑一邊肯定點頭,一邊勾唇笑,「可以啊,這才幾天,你就把人給搞身邊放著了,她也的確有點手段。」
晏隨默聲沒說話。
兩人跟著先後離開kz。
宋譯岑給自己點了根煙,微微眯起眼,「你到底怎麼想的,她這麼纏著你什麼意圖?」
晏隨拿出車鑰匙,解了鎖,輕飄飄道:「她想跟我結婚。」
「咳!咳咳……」
宋譯岑猛地被煙霧嗆住,咳嗽起來,好半晌才停下。
「真的假的,野心勃勃啊,所以你這是同意了還是說有那個心思?」
晏隨坐上車,繫上安全帶,宋譯岑跟著上來。
他道:「你哪點看出我同意了。」
宋譯岑嗤笑,手探出車窗抖了抖菸灰,「別跟我裝,沒那想法你給她接近你的機會做什麼,你一邊給溫家下套,一邊跟她糾纏不清,我說當初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