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沉著的像是在談及一件無關緊要與自己毫無幹係的事情:「嗯。」
「為什麼?」
理智告訴溫窈,她不應該再問這種聽起來可笑無趣的問題。
可她還是忍不住。
晏隨沉默。
有時候沉默本身就代表了一個人的態度。
溫窈當時看不見聽得也不甚清晰,他安靜得彷彿室內沒有他的存在。
令溫窈滿心慌亂無助。
手揚起來在空中揮了揮,試圖卻觸碰他。
下一秒被男人溫熱的掌接住,自己的手被他輕輕握著,指腹停靠在她手背。
「手怎麼回事?」
緊接著,她聽見他的聲音。
低低沉沉的,她費勁辨認了片刻,才清楚明白。
是那種不輕易能被人覺察出情緒的聲音,雖然低徐,但本質並無絲毫波瀾,平平無奇,卻無端的讓溫窈的心漏掉一拍。
她跟著低下頭,像是在認真的端詳被他觸及的手背。
抿了抿唇,輕聲回答他:「好像…是被開水燙了下。」
「好像?」他重複了這兩個字,似乎對於她的回答並不滿意。
她縮了下手,反而被他握得更緊。
連同她的心臟都被狠狠攥住。
她的呼吸微微一滯。
隨即感受到輕微的摩挲,溫柔而適度。
溫窈幾乎快要溺斃在這種格外溫吞的柔情中。
「南絮她為難你了?」
溫窈稍稍收回了些思緒,聲音跟著莫名的軟和起來,「沒有。」
「那怎麼進的醫院?」
她當然不是想給南絮洗清冤屈,只是這件事跟她也的確沒關係。
倒是她的暈倒,應該給南絮帶來了不少紛爭議論才對。
「意外。」
她用簡潔的兩個字概括了所有。
晏隨不知是否信了,溫窈也不知他的神情如何,隔了幾秒才聽見他道:「在kz出意外,這麼久以來你倒是頭一個。」
溫窈抿唇。
他也沒說話了。
溫窈還沒得到答案,想了想還是問出聲:「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能告訴我嗎?」
之前她對他,威逼利誘,幾次三番挑釁勾引,無論是溫言軟語,還是脅迫冷聲,他都不為所動,拒絕徹底。
如今不過是她隨隨便便的一句試探,他竟然就答應了。
難道是看在她住院的份上,覺得她可憐?
雖然這個想法看上去很可笑,但她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晏隨鬆開了她的手,語氣閒淡:「你不是想當一個好好太太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溫窈低著頭,臉上掛了絲笑,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晏隨也並未去深究打探,似乎並不關心她作何感想。
片刻後,溫窈淺聲應下了,「好啊。」
-
手機震了下。
溫窈收回思緒,從包裡翻出手機,唐夢的訊息發來。
是一則通知,說讓她休假結束後跟著公司的一些人去參加培訓。
剛才她走得急,唐夢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上話。
唐夢叮囑:具體的事宜我發你郵箱,記得看。
溫窈回覆:好的夢姐。
她回到溫家後,意外的發現家裡很安靜。
姜淑柳和溫雨眠兩人都不在家。
溫窈給自己倒水的時候,突然想起昨天溫雨眠特意炫耀說的,她有個舞會表演,晏隨也會去。
——她出院的事情並沒有通知晏隨。
手機就在旁邊,她拿起來,蔥白的指尖在螢幕上戳了戳,到底什麼也沒問。
只是個舞會表演而已。
有什麼稀奇的。
左右跟她沒什麼關係,就算晏隨真的去了也正常,她絲毫都不擔心晏隨會出爾反爾。
於是收斂了心緒,上樓後開始看起房子。
其實她早就想搬出去住了,只是心裡又不想讓姜淑柳和溫雨眠佔便宜,她便一直僵著。
現在她並不這麼想了。
如果只憑藉短暫的勝利喜悅,那她更期待沉痛的打擊從此讓人擁有毫無翻身的餘地。
陵川的房價並不便宜,尤其是中心地區的,貴的令她咋舌。
看了一圈下來,也沒定下。
最後她打給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