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聽懂了,但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做什麼?」
晏隨牽起唇角,「你想坐什麼。」
「做什麼都行?」
「不行。」
溫窈是打算跟他玩一玩文字遊戲的,沒想到他竟然直接中止,愣了下。
接著,便聽他道:「你只能往我腿上坐。」
男人仍然看著清矜斯文,話卻是不怎麼正經。
溫窈:「……」
騷還是你騷。
她故作嬌羞扭捏,「這…會不會不太好啊?」
聲音嬌嬌軟軟的,聽著讓人愉悅。
晏隨審視著她,漫不經心的姿態:「待會兒什麼都做,你現在坐坐又如何。」
「……」
她沒動。
晏隨搭在腿邊的手指不經意的輕敲了下,目光並不收斂的盯著她,「還是溫小姐不敢?」
終究還是她太天真。
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
成熟,富有,穩重,英俊,閱歷老練豐富,過盡千帆且遊刃有餘,不輕易看得透,若他不想,甚至連半分多餘的情緒都不會給她,卻能夠輕而易舉的用一個眼神便將她算計在自己的範圍內。
溫窈所作所為,在他眼中看來,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小把戲。
「晏先生說笑了,這有什麼不敢的。」
她連嘴都跟他親了。
還有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她不怎麼有印象,但好歹也算是親密接觸過了。
如今更是不能怯場。
顯而易見,激將法對溫窈是有用的。
她自己沒感覺,在別人面前往往都是她冷靜自持,然而碰到晏隨,她總是先掉進坑裡的那個。
有時還沾沾自喜自己能將他一軍。
其中的摻水成分她也從不曾去計較。
她走了過去,鎮定自若的看了眼他隨意擺放的兩條長腿。
屈膝側坐下來。
這好像還是溫窈第一次坐男人的大腿。
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穩坐的雙腿,有力結實,健碩溫熱。
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間,晏隨腿邊的手指頓住。
她直直回視他,笑得有幾分得意。
像是在證明自己有多敢。
晏隨也笑了下,微微支起身靠過去。
溫窈顫動著眼睫,情不自禁的抑制住呼吸。
他也不做什麼,就這麼靠了過來,溫熱的呼吸時不時的落在她的耳畔和脖頸。
泛起絲絲縷縷的酥麻感。
溫窈一動不敢亂動,心跳如雷,幾乎快要跳到嗓子眼。
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以為能夠得心應手,沒想到在他氣息圍裹住時,下意識的變得慌亂僵硬。
然而她感覺到了什麼。
硌到她。
溫窈臉色微變,「晏先生……」
「嗯?」
他的呼吸就在她旁邊,很近的距離。
她訕訕提醒,「您的…能否收斂一下,還沒到用它的時候。」
「我的什麼?」
他像是不解她話裡的意思,問得隨意。
溫窈憋了憋,含糊道:「硬的那個。」
晏隨動了動身。
溫窈抿唇。
「你說的是這個?」
她低頭一看。
竟然是她的那枚耳墜。
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連看都不敢去看他。
原本還裝著多懂似的,結果連是什麼感覺都分不清,鬧出烏龍,還不知道他怎麼想她。
溫窈幾乎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卻又不得不面臨,「想不到晏先生還留著。」
他抬手。
溫窈躲了下。
「別動。」男人制止。
溫窈停下。
隨後晏隨捏著那枚耳墜,掌著她柔軟的耳垂,動作輕輕地將耳墜戴上。
有點癢癢的。
溫窈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在發燙。
像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場子,她立馬不滿道:「你怎麼能把被我屁股坐過的東西再往我耳朵上戴。」
男人口吻淡淡:「那也是你的屁股。」
「……」
她低頭嗔他。
晏隨微仰頭。
四目相對。
氣氛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