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醉醺醺的,連反駁都顯得無力。
只很是鬱悶的想,之前還是痴心妄想,現在就變成了心比天高。
這男人真是難搞,軟硬不吃。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而她躺在晏隨的床上,衣衫整齊。
她頭痛欲裂的揉了揉額角,半眯起眼看到站在窗邊的晏隨,光落在他臉上,一寸寸的彷彿精雕細琢過般的冷淡神韻。
覺察到她的視線,晏隨掛掉電話轉過身,「醒了就起來。」
隨後拿著自己的西裝外套離開房間。
熟稔的彷彿經歷過無數次。
溫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越想頭越疼。
喝酒果然誤事。
她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拉開睡袍的領口,垂下眼往裡鑽。
深深地皺起眉。
這麼大,不應該啊。
又伸手掐住自己的腰,比劃了下。
這麼窈窕婀娜,他當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是如傳聞那般正人君子,不近女色。
「這都能把持得住……」溫窈怔忡喃喃。
之前酒吧那次,是她第一次勾搭男人,業務不算熟練,最後失了手。
昨晚她也是故意穿著睡袍上來的,儘管喝醉,有些話的成分也是被她拿捏過的,這麼明顯的引誘,晏隨竟然沒上當。
還是說對方早已看穿她的路數……
越想溫窈越覺得晏隨這人心思縝密難測,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倒貼著挺難看,但是一想到能夠噁心姜淑柳母女倆,又勉強能接受。
晏隨雖然脾氣又冷又硬不怎麼好,但自身條件還是非常不錯的。
實際上,女人若是心甘情願,自洽起來十分的簡單。
通俗點說,就是自欺欺人,甚至是豬油蒙了心。
不過人都盼著好的那一面,溫窈的心理也很坦然明顯。
吃早餐的時候,溫窈的餘光一個勁的往旁邊的酒瓶上瞥。
被晏隨捕捉到,「怎麼,溫小姐覺得昨晚不夠過癮,還想繼續喝?」
溫窈笑得溫婉可人,聲音輕輕柔柔的,「小酌怡情,我就是覺得它的包裝挺別致。」
晏隨看了她一眼,「喜歡就帶走,我不缺這點東西。」
溫窈也只是隨口一說,怎麼可能會帶走。
而且她看酒瓶也只是在看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這倒不用,一飽眼福就足夠了。」
說得一副格外滿足的口吻。
晏隨沒接著說。
吃過早餐後,溫窈便要起身離開。
她似不經意的詢問:「晏先生今天回陵川嗎?」
晏隨淡淡:「你有事?」
溫窈呵呵笑,厚著臉皮道:「想蹭個車。」
他輕笑。
嗓音低低的,很磁性。
笑得溫婉半邊身子都軟了。
「那溫小姐可能要失望了,我不回陵川。」
對於這個答案溫窈也不覺得有什麼失望,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接著多問了一句:「晏先生打算去哪兒?」
他眉眼壓下去,有幾分冷肅浮現,視線攫住她盈盈帶笑的臉,「金都。」
「金都?」
溫窈心念一動,算盤打得飛快,「這好呀,我也正準備去金都呢,真是巧了,看來今天這個車是非蹭不可了。」
晏隨似笑非笑的睨著她,「你去金都幹什麼。」
「去看我舅舅。」這沒什麼不能說的,也正好趁此回去見一見。
況且她現在也無事可做,不如就多找機會在晏隨身邊刷曾在感,軟磨硬泡。
她覺得,他對她不像是沒有感覺。
具體還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這還需要她進一步的試探。
她眨了眨眼,看起來格外的真誠清純。
晏隨眸光微凝,掃過她弧度微微上揚的眼尾,星星點點的都透露出狡黠的意味。
他收回視線,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一聽,溫窈就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不免心情雀躍起來。
「晏先生稍等,我馬上就收拾好。」
說完她便衝出了房間,一路噔噔噔的消失了,不知道樂個什麼勁兒,彷彿身後插了雙翅膀。
晏隨也打算動身離開。
剛邁了兩步,忽而瞥見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