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唇角的弧度更大,「萬一落了個姐妹通吃的壞名,晏先生可怎麼收場。」
惡趣味十足。
撩惑著,又肆意張揚。
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烈焰玫瑰,帶了火生著刺,毫無餘地的盛放著,有些瘋狂又危險,令人情不自禁的深陷著迷。
「呵。」
低沉的笑聲從男人的胸膛震動至喉部,隨後傳出來。
「都自身難保還想著別人,溫小姐不如先考慮考慮自己的安危吧。」
一句話打破溫窈營造出來的曖昧氣氛。
她微微一怔,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晏先生您這話是什麼——」話到一半,下頦上突然落下幾指,隨即骨肉跟著一緊,她還沒反應過神,便被迫仰著頭,呼吸倏地變得困難。
唇驀然被封住。
溫窈的瞳孔放大又縮小。
不敢相信。
「哼……」一道悶哼,溫窈疼得臉扭曲一下。
感受到自己的唇被男人暴戾又快意的狠狠一咬。
像是在懲罰她的大膽挑釁,虛情假意和為非作歹,他施予了又狠又兇狂風驟雨般的報復。
溫窈幾乎喘不過氣。
這裡並非偏僻角落。
有人來人往。
似對這一幕習以為常,也有耐有興味停下來觀賞的,不過短暫又離開。
溫窈第一次被這樣對待,大腦像是停止了轉動和思考,也忽略了周邊的視線。
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停在男人的親吻上。
她起初掙扎,後未果,漸漸的軟了下去,選擇服從。
抓著他領帶的手,指尖漸漸泛起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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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隨回到卡座時,臉色並不好看。
宋譯岑剛敷衍完查崗的妻子,抬頭就見他落座,打量了他一瞬。
驀然低笑,「興致這麼好,又艷遇去了?」
男人對這句話並不滿,撥弄歪扭的領帶,眉心微蹙:「什麼叫又。」
宋譯岑湊過來輕嗅,顯而易見的聳肩,「一次兩次,都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你說叫不叫又。」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他的臉,「證據都還留著,狡辯是不行了。」
聞言,晏隨涼涼的掀眸掃了他一眼,隨後手指拂上自己的臉頰,借著昏暗的光線,清晰的看見自己指尖的痕跡。
是口紅的顏色。
想到之前女人的那一湊,男人眸色漸寒,而後毫不猶豫的扯出胸口方巾,將臉手擦拭得一乾二淨。
宋譯岑一直看著他,見他的動作笑了聲,「沒用。」
晏隨動作一停,「還有?」
他沒否認的點頭,「有。」
像是格外的瞭解,一副經驗十足的模樣,「女人這玩意兒有的特別能防水防擦,得用專門的卸妝水才搞得掉。」
晏隨神情不耐煩的眯了眯眼,「麻煩。」
也不知道意指什麼。
宋譯岑看了他半晌,才出聲提醒:「淮敘,別玩太過。」
晏隨回視他,意味不明。
幾許後。
男人站起來,「走不走。」
宋譯岑跟著起身,「當然走,再不走家裡那位又得發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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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間。
溫窈坐在馬桶蓋上,抬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
呼吸又急又重,整個人像是要被燒起來。
腦子亂如麻。
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就和晏隨發展了到了這一步。
現在她都還是腿軟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她真的是被親到腿軟腰麻。
剛才進洗手間時,踉蹌著像是喝醉了酒險些站不穩。
明明是第一次接吻。
溫窈以為他潔癖,看著性冷淡一樣,想來應該不會有多會。
誰知道一碰上,就像是點燃了火星子。
瞬時席捲,快要將她燃燒殆盡。
不怎麼熟悉的兩個人,男人和女人,契合度卻無比的高,呼吸交換時的激烈碰撞,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這一場狩獵遊戲。
獵者與獵物之間的比試。
她一敗塗地。
拿不到主動權,更喪失了選擇的餘地。
回想起男人離開前的輕聲細語,更像是在警告威脅。
他說:「玩由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