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哪兒哪兒都能碰上他。
溫窈在洗手間冷靜了半晌,才平復了情緒離開。
剛拐出去。
牆邊站著個人。
溫窈餘光掃過,猛地僵住。
隨即收回視線,低垂著頭,全當沒看見似的,直直的往前走。
光可鑑人的地板能倒映出人的身影,她瞥見有人在往她這邊靠近,隱隱約約還能嗅到那清冽的氣息。
溫窈呼吸一滯,腳下越走越快。
「啊!」
下一秒手被扣住,溫窈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勁風颳過,她猛地被人抵在牆面。
高大挺拔的身影沉沉的壓下來,「溫小姐。」
男人的聲音冷淡得讓人心驚。
手上的力度很大,溫窈試著轉動手臂抽出。
壓制的力氣愈漸加重,溫窈臉都白了:「晏先生,您攥疼我了。」
她仰著一張巴掌大的臉,眼睫不安的顫動著,沒掩飾的心虛和慌亂,像是被他嚇住,格外的緊張害怕。
「疼?還以為溫小姐皮糙肉厚不知道什麼是疼,白天出了車禍晚上還能在酒吧放浪,更有閒情逸緻在背後隨意編排誹謗,我倒是想問問,溫小姐,你有什麼臉說疼。」
男人的黑眸宛如一把利刃精準而鋒利地刺進溫窈的視野。
溫窈的心跳幾乎快到嗓子眼,此前跟他小打小鬧沒當一回事,現在是真的慫了。
「您能先放開我嗎,有話好好說,誤會都是誤會。」
晏隨居高臨下的垂眸看著她,像是在審判。
彷彿她是罪人。
在下最後的昭告定論。
溫窈一直僵著,一動不敢動亂動,像是被扼住了命運的喉鎖,連眼珠子都不亂瞟的。
好在男人終於鬆了手。
溫窈得以喘息。
隨著他的話又瞬時緊繃。
「如果溫小姐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以誹謗罪告得你傾家蕩產。」
晏隨退開她一步的距離,疏離淡漠的看著她,言語不冷不熱,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
溫窈頭皮一緊,又認為他太誇張,不過隨便兩句印得他不快,就要給她定罪還要狀告她,挺可笑的。
她硬著頭皮尷尬的笑了笑,試圖緩解氛圍,「晏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怎麼能跟一個女人計較呢。」
「我給你過你機會,是溫小姐不識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溫窈心下一咯噔。
不祥的預感爬上來。
第25章 懲罰
腦子裡閃過無數的念頭,關於晏隨的各種兇狠傳聞激烈的徘徊。
溫窈幾乎能預見自己的悲慘下場。
此時此刻,她盯著男人涼薄冷漠的面孔,竟然詭異的心平氣和下來。
她扯了扯嘴角,試著讓自己看上去更隨意果敢一些,唇邊撩著笑,「怎麼能說是挑釁呢,我為什麼就不能是在實話實話。」
說著,她的目光隨著移動,從他的頭到腳。
膽子很大,意思很明顯,他就是不行。
也沒忽略男人愈發陰厲的目光。
「溫小姐這麼懂,看上去是身經百戰?」
溫窈施施然挽了下發尾,聲音嬌軟:「身經百戰倒算不上,不過眼力見還是有的,晏先生若是覺得我冒犯到了你,那我在這裡跟你說聲對不起。」
晏隨像是聽見什麼笑話,唇角挽了抹暗嘲,「一句對不起就結束了嗎,這個答案我不滿意,溫小姐還是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話落,男人不顯風度的轉身就走。
溫窈臉色一變,忙跟了上去。
「晏先生非要這麼不依不饒嗎,不過就是幾句話而已,您犯得著跑來這裡特地逮我斥責,又是恐嚇。」
前面的人倏爾停下腳步。
溫窈急急撞上他的背脊,才抬手抹了下額頭,便對上男人深沉危險的眸。
「看來溫小姐不僅沒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把自己當了一回事,對於你,我需要用特地來配嗎。」
這就很人格侮辱了。
溫窈僵硬了下身軀,手放下來。
她知道這時自己跟他來軟的是行不通,這人似乎軟硬都不吃。
還嘴硬,不是她自作多情,他若非特地蹲點,怎麼一上來就找她麻煩,現在是耍了一套狠就要溜之大吉,等著看她後悔莫及的好戲。
溫窈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