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猛地轉過身,板著臉嗆他:「你少說點風涼話,開你的車。」
晏隨不以為然:「你講得我不行,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有完沒完,你就非得跟我吵架你心裡才舒服是吧?」
晏隨:「獨裁。」
「……」
溫窈抿了抿唇,不說話,開始閉眼假寐。
到了淮南灣。
車停穩後,溫窈毫不猶豫拎著自己的包下車,手中還拎著喝完的冷飲杯。
晏隨緊跟其後。
她摔上門,發出的聲響不小。
晏隨平靜的看了她一眼。
溫窈踩著高跟鞋氣沖沖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晏隨,想也沒想的就把手裡的冷飲杯猛地砸過去。
晏隨沒躲。
杯中難免有剩下的水漬,濺在晏隨的白襯衣上。
溫窈憋著的氣這才散了些,心裡舒服了許多,離開前不忘頤指氣使:「撿起來,扔垃圾桶去。」
晏隨抬眼看她那雄赳赳氣昂昂,特別有理強勢的背影,「誰給你慣的這性子,欠收拾是不是?」
溫窈聽見了,沒搭理他。
晏隨單手抄袋在原地站了兩秒,看著腳下的玩意兒,用腳尖踢了踢,隨即彎腰撿了起來。
路過門外垃圾箱時,揚手準確無誤的投了進去。
晏隨走到主臥時,門是關著的。
他照常伸出手去推門。
一下。
沒動。
又使了些力氣。
還是沒動靜。
什麼情況他還能不明白嗎。
溫窈把門從裡反鎖了。
他沉著臉敲了敲門,「溫窈,你把門給我開啟。」
裡面沒回應。
也聽不見有什麼聲響。
「溫窈。」
晏隨在門口停了半分,隨後邁步走向書房。
不是沒有備用鑰匙,但沒那個必要。
溫窈一回來就反鎖了門進浴室,隱約是聽見了門口的響動的,沒理。
等她洗完澡擦著頭髮出來後,盯著鎖住的門,稍稍的走過去,在門後聽了片刻。
她就是故意為難晏隨的。
就算他有心問罪她連藉口都想好了。
她不喜歡被人壓著欺負,本來就反骨頭,沒道理在公司被晏隨高姿態差遣,回了家還得受他牽制。
沒聽到什麼,溫窈猜想估計晏隨沒在。
便解了鎖把門開啟了一道縫隙,探頭往外看。
空無一人。
溫窈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她自然也不會一直把門給鎖著,只不過是氣頭上的衝動罷了,若真是把晏隨得罪了,她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她重新關上門,這次沒反鎖。
自顧自的擦拭著頭髮,開始她晚間護膚的那套。
收拾完坐在床上後才拿了手機。
她在聊天頁面看到晏隨的備註:碧蓮y。
是她下午把工作報告發給晏隨後改的。
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給葉枳發訊息。
繼續跟她講晏隨是如何不要臉的。
…
晏隨進來時,溫窈正跟葉枳聊得盡興,臉上都是笑。
瞥見他,笑意微微一頓,隨後又當沒看到人似的移開視線。
晏隨也沒跟她說話,邊脫衣服徑直去了浴室。
溫窈偷偷抬眼瞥了他一下,剛好看到他的後腰。
晏隨彷彿是腦後長了眼睛似的:「想看就看,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溫窈幾乎是不打自招:「誰看你了?」
晏隨輕笑。
溫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當,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
她說:「你能不能去裡面才脫衣服,髒衣簍又不是裝不下,你非得到處扔。」
「又不要你收。」
溫窈不滿:「我難道沒幫你收過嗎?」
晏隨剛走到浴室門邊,聞言腳步一頓,提醒她:「晏太太,稱王稱帝的那個時代,夫為妻綱,三從四德,妻子為丈夫寬衣解帶,沐浴更衣是常事,現在就這麼點小事你就覺得委屈了?」
溫窈:「你這是封建迂腐,直男癌思想,那他們還妻妾成群,你怎麼不要?」
說到這裡她一頓,有點瞧不上的輕蔑語氣:「我忘了,晏家又不是沒這個先例,至今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