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
之後又帶著她的手去解他。
指尖滑過面板,並不太順滑的。
從胸膛又落在腰腹的刺青那處。
之前晏隨喜歡在這種時候拉著她的手去摸那裡。
溫窈從來沒細下去感受過,猜忌過刺青的意義,所以不願接觸,總是被動,這回她用指腹去試探,撫過。
摸到不平整的地方。
她的指尖一顫,「這是……」
疤。
掩蓋在刺青之下。
「嗯。」
吻從她的唇移開,落在她的臉頰、脖頸。
想到他的某些癖好,溫窈縮了縮肩,「你別咬。」
牙齒剛攫上,改為舐。
彷彿不夠似的,又像是猛獸輕嗅自己的領地,徘徊著不肯離開。
手又帶著她去了其他地方。
從他的肩頭到背脊,然後是胯。
「都是槍疤?」
「刀傷。」
溫窈的心不可控制的一緊,有種非常莫名的情緒湧上來,竟然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特別愛惜她的面板,身上也沒有任何一處傷疤,就算有點小傷口留下了疤,她都會用上好的祛疤精華仔仔細細的擦。
不肯留一點痕跡。
所以她很滑。
晏隨碰著,愛不釋手。
唇也貼上去,每一處都不落下。
在她的腰上。
溫窈緊著聲線,「你們晏家真的很亂嗎?」
吻又從下到上,落回她的唇上,男人啞聲,「怎麼,害怕?」
「一點吧。」
溫窈惜命。
打打殺殺於她而言,是很遙遠的存在。
儘管也時常在新聞上看到一些戰亂或者燒殺搶掠。
「我給過你機會離開,是你非要賴著不走。」
他的手從她枕下勾過。
拆封的時候眼睛盯著她的,適應昏暗後的眸,是格外深沉而危險的。
他的話讓溫窈想到自己之前幾次三番的勾搭試探。
一切準備妥當。
他覆過來。
溫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肌理,還有自己的變化。
呼吸在一瞬間都變得艱難,她皺緊了眉,手不自覺的抓上他的臂膀。
被他擁入懷中的那一剎那,溫窈顫著身,他的氣息、懷抱、體溫,熟悉又陌生。
額角不由得跳了跳,有點頭暈目眩,她咬著唇,「晏隨,我不喜歡受委屈。」
這坑,是她自己一腳要踏進來的。
這水,也是她非要以身試深淺的。
雖說是自作自受,但她也不願成為炮灰。
「嗯。」他捧著她的臉,弓身親她,另隻手壓著她的腕,在枕邊。
他知道。
「如果在晏家人和我之間,你選擇誰?」
如果溫窈沒有看過晏隨給她的這份資料,大概在她心目中,晏家只不過是有些根底的大家族而已。
然而是她想的太簡單。
「你。」
他毫不猶豫。
溫窈用空出的一隻手去摸他的臉,「為什麼?」
她並不認為在這麼一段時間內,她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足以與晏家那邊匹敵。
「你是晏太太。」
「有很多的晏太太。」
晏姓很多,晏家也很大,族人遍地都是。
「只有你是晏淮敘的。」
溫窈心尖一顫。
是了,雖然她叫他晏隨,但結婚證上,他的名字,卻是晏淮敘。
他將她撈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抱著。
開了壁燈。
他問:「資料都看過了?」
已經清楚她在說什麼,否則她不會無緣無故提及晏家的事情。
四目相對。
人也是。
嚴絲合縫。
「看了一半。」才知道原來他這個位置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
「不用擔心。」像是在安撫。
汗意也融合在一起,交匯。
牆壁投落出些微的倒影。
晃動,沉浸。
徹底靜下來後,已是許久。
溫窈躺在晏隨的懷裡。
她的眼睛閉上又睜開,接著再閉,叫他的名字:「晏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