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讓她至始至終都處於弱勢地位。
晏隨這人不好應付,她是知道的。
於是她柔柔的挽唇笑了笑,「那是我錯了,還是你想得周道,謝謝你幫我請假。」
晏隨看著她臉上堆著的虛情假意,頓時沉了臉,站了起來。
「休不休息隨你。」
話落他便離開。
門被摔得很重。
溫窈唇角滯了滯,浮現出一絲苦澀。
還要她怎麼辦,附和他不是,不附和也不是。
真難伺候。
良久後。
溫窈起身去洗漱。
到了樓下時,發現餐桌上已經備好了午餐,而晏隨早已不見了蹤影。
估計是被她氣走了。
溫窈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略有些走神的想。
其他男女做了那擋子事後,總該是美好和諧的有過溫存,更或者情意更濃。
也就只有她和晏隨,倒成了仇人。
一頓飯,她吃得也很心不在焉。
的確因為睡眠不足,身體疲乏,溫窈吃過午餐後就上樓補覺了。
下午四點多時醒了。
口渴去樓下倒水喝。
卻不期然看見一個很是陌生的身影。
大概是她的動靜,引得那女人回過頭來,看向她。
那目光裡帶著極重的審視。
溫窈一怔。
沙發上坐著的女人,氣質高貴優雅,坐姿儀態很是矜持,穿著高定長裙,面容姣好,此時此刻很是冷淡。
溫窈立在原地,僵住了。
她沒反應過來。
隨後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穿著打扮。
見自己還套著睡衣,有明顯皺褶的痕跡,不用想也知道,她剛睡醒,頭髮凌亂,怎麼看都很是不修邊幅。
溫窈伸手理了理衣擺,然後去抓自己的頭髮。
動作忽然就慢了下來。
幾秒後。
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到那女人跟前,輕輕地喚了一聲:「沈太。」
肖碧沉抬起看了她一眼,暫時沒說話。
等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放下。
隨後才不疾不徐出聲道:「若不是聽旁人說,我還不知道這淮南灣入住了新的女主人。淮敘在我這個小姨眼裡,一直都是個很有分寸懂事聽話的孩子,沒想到也會做出金屋藏嬌這種事來,照理來說,身為他的長輩,對這類事我會感到很抱歉,但我更想知道,又或者說,想見識見識,是誰有那個本事,竟然能讓淮敘這般任性妄為,你說是不是呢,溫窈,溫小姐?」
溫窈的臉色肉眼可見的一寸寸的白下去。
她不會聽不出來肖碧沉話裡的意思。
早前在北館那次肖碧沉對她的印象就似乎並不太好,她更喜歡溫雨眠。
因著明面上,也是溫雨眠跟晏隨有聯姻結親的跡象,大概是沒想到會被她這個做姐姐的橫插一腳,幾乎是「橫刀奪愛」。
在肖碧沉的角度看來,溫窈如今能出現在淮南灣,便跟沒臉沒皮使了下作手段鳩佔鵲巢,又和那勾引人的狐狸精沒什麼區別。
說得更直白一些就是,她這個人的人品極為差勁。
溫窈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裡。
肖碧沉淺看了她一眼,忽而笑道:「這是你家,溫小姐怎麼比我這個客人還拘謹,何必站著,坐著說話不是更好嗎?」
之前晏隨對她說,這裡是她家時,她有過一瞬的心悸和感動。
而如今,這話從肖碧沉口中說出來,無異於是在狠狠敲打她。
溫窈渾身僵硬,彷彿血液都在凝滯。
如果肖碧沉像溫雨眠那樣,不如意就對她發洩,破口大罵,指責她不要臉。
或許溫窈還能夠理直氣壯的懟回去。
而面對肖碧沉的客客氣氣的輕言細語,才是讓溫窈彷彿如鯁在喉。
她背脊僵直的走到沙發另一端坐下,整個人看著都很不在狀態。
往常跟晏隨那巧舌如簧的囂張勁兒,全然消失殆盡。
「溫小姐,我想問問,你跟淮敘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肖碧沉態度看起來很平和,實際卻是綿裡藏針的。
溫窈動了動唇,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是在溫雨眠之前這句話。
畢竟當初她回國那時,溫家已經跟晏家有聯姻意向了。
而她把注意打到晏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