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興,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委託鄒書記給你打電話的人,就是那個京城的神秘人物。肯定是馬俊坤想讓這個神秘人物擺平袁熙湖的事兒!”趙朵朵說。
“朵朵,我和你想到一塊去了!”
“鄒書記好歹是省紀委副書記,你不要得罪他,假裝糊塗就是了!”趙朵朵說。
“朵朵,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事實上,鍾德興也打算裝糊塗。
“喂喂,鍾書記,你聽到我的講話了嗎?”
聽不到鍾德興的聲音,鄒立富連聲大叫。
此時,鍾德興已經鬆開,捂著話筒的手。
“鄒書記,我聽著呢!”鍾德興趕緊說。
“那我剛才說的你都聽到了嗎?鍾書記,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委託我給你打電話的人是京城某重要部門的領導,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嗎?”
“知道的,鄒書記!接下來,我將根據法律和規定來開展工作!”
“你跟我提什麼法律和規定?”鄒立富有點哭笑不得。“我剛才說的不夠明白嗎?今後,不要老盯著袁熙湖身上的一些小毛病大做文章,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鄒書記,關鍵我沒盯著袁熙湖副市長身上的小毛病!這不是我職權範圍之內的事兒,這話,你說跟沒說不是一樣的嗎?”鍾德興討好地笑了笑。
“你盯沒盯著袁熙湖副市長身上的小毛病,你自己心裡清楚。鍾書記,我今天其實是當了一回傳話筒,該傳的話我已經傳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鄒立富似乎已經沒有耐心,掛了電話。
“德興,這肯定是馬俊坤乾的好事兒!馬俊坤估計已經攀上那個來自京城的神秘人物,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鄒書記剛才所說的那個京城領導,就是我今晚見到的那個神秘人物!”
趙朵朵的笑臉又沒有了笑容,她細長的柳眉又像剛才那樣皺了起來。
“朵朵,你別擔心!我工作上的事兒,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儘管放寬心,把兒子把咱家照顧好就是了!”
鍾德興緊握著趙朵朵的手,給她傳遞了一股力量。
“我知道!可是,德興你不知道,那個從京城來的神秘人物能量真的很大。別的不說,她今晚能把洪書記叫到我們聚會現場就非常能夠說明問題!實在不行,咱就對袁熙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趙朵朵清澈的眸子裡有深深的憂慮。
鍾德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抬手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趙朵朵的生活非常有規律,往常這個時候,她都已經上床睡覺了。
“朵朵,時間晚了,咱睡覺去吧!”鍾德興扶著趙朵朵,想讓她回房休息。
趙朵朵將鍾德興的手推開。“德興,事情還沒解決呢,你答應我好不?反正,抓貪官又不是你的職責。袁熙湖怎麼樣隨他去,查不查處,那是紀委部門的事,與你無關!”
“朵朵,我工作上的事你不要再擔心了好不?袁熙湖的問題,我已經提交給省紀委肖書記。聽肖書記說,他已經把袁熙湖的問題交給洪書記。洪書記指示他按照法律和規定來辦,法律和組織的規定該怎麼辦,省紀委就該怎麼辦!袁熙湖的事,其實已經與我無關!”
“真要是與你無關,為何鄒書記還打電話給你?”趙朵朵仍然有些不放心。
“這我哪知道?所以,從這點上來看,那個所謂的狗屁京城神秘人物,完全不瞭解我們工作的流程,完全就是胡扯!咱別理她,睡覺哈!”
鍾德興好說歹說,終於打消了趙朵朵的憂慮,成功讓她回房休息。
鍾德興雖然和趙朵朵是夫妻,但是,他們倆都習慣分房睡。因為,分房睡,兩人才睡得更好。
分房睡並不代表兩人感情不好,相反的,他們倆都是互相從對方的角度考慮,都想讓對方睡得更好。
把趙朵朵抱進房間睡覺之後,鍾德興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卻沒有睡意。
剛才在趙朵朵面前,他其實是故意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還是有些擔心。
鍾德興關好房門,撥通了副省長於欣然的電話。
“於省長,真的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不過,有個事兒,我想跟您說一下!您不介意吧?”鍾德興把聲音壓的很小。
“什麼事你說!”於欣然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鍾德興把省紀委副書記鄒立富剛才給他打電話的事詳細告訴於欣然。
“於省長,我們厚興市副市長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