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聽到張起靈這問題,才滿意的揉著張亦的頭髮說:“加上失敗死亡變成藥屍的,一共一萬四千人,目前活下來的只有一號一個人,也只有他因為藥引是麒麟血的緣故才成功了,至於訓練內容和記載的差不了多少,頂多少了一個互相吃肉的環節。”
張起靈聽完有些疑惑的問:“活著的只有張亦一個人是什麼意思?”
三號用無所謂的語氣說:“我可沒告訴你我算活人,藥人不像其他人,屍化了還能被治好,反而一旦有屍化跡象,就只能變成一具藥屍,再過一段時間,我也差不多成為這裡的一員的,一號現在雖然沒有屍化跡象,也是因為麒麟血的緣故,你可要保護好他,不然最後一號成為藥屍,那可就要留在這裡和我做伴了。”
張亦看著紅著眼眶的張起靈和更加沉默的幾人,最後只能沉默不言,張起靈看見這樣的張亦,再大的怒意也消了下來,只是有些心疼的走過去,把人從三號的手裡拉到懷裡輕聲說:“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出去後,再找你算賬,所以哪怕是為了我,也對自己稍微好一些,就當是我求你了。”
張亦聽著張起靈如此卑微的語氣,只能把頭埋在他的懷裡沉默不語,其實真的很想說,不用這樣的,現在這種生活已經比以前好太多了,但不能這樣說,對方只會更加心疼,說不定到時候就不讓自己下墓了,可多年以來形成的習慣,讓他無法向張起靈承諾能全部改過來。
三號這時打斷他們的對話說:“要是想幫他一起找人,現在就趕緊出發,一旦天亮了,你們就要被困在這裡七天,張亦是無所謂的,畢竟他從小在這裡訓練。”
張起靈很想問三號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眼下的確要儘快找到人,於是詢問幾人的情況,得知體力沒怎麼消耗,就讓張亦在前面帶路,自己在後面斷尾。
張亦走在前頭,三號走在他身邊,胖子和吳邪跟在後面,黑瞎子和邂語花緊跟其後,將一行人帶到地下第五層後,就和他們說:“等下開棺後,你們不要動手,包括阿靈你,交給我和三號就好,”見所有人點頭後,這才開啟通往地下六層的甬道。
一行人下到地下六層的時候,觀察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放著六角鈴鐺的臺子,這一次張亦沒有讓張起靈拿起這個假信物,而是走到臺子前,用黑金古刀劃破手心,將血滴在臺子上。
一陣機關聲響起,臺子的對面出現了一個一樣的臺子,只是上面沒有六角鈴鐺,張亦讓張起靈放些血在上面。
張起靈聽到後,也沒有問什麼,而是走過去用黑金古刀劃破手心,將血滴在臺子上,又是一陣機關聲響起,一副棺槨出現在墓室中心,這副棺材和之前見到的都不一樣,最外層是被一條漆黑的鐵鏈捆綁著,周圍還貼了許多符,而且還冒著陣陣惡臭。
張亦看向三號問:“你確定要開啟這副棺嗎?”
三號走到棺材前說:“開,無論二號變成什麼樣,我都要帶他出去,他不該被困在張家古樓。”
張亦見狀便便上前,將整個棺槨豎起來,因為這副棺材是現在的張家人封的,開棺的方式不能按之前的來,先摸索出破棺的位置,和他們說:“退到出口處,然後開棺後迅速往回跑。”見人回到下來的入口處後,就用黑金古刀劃傷手心,隨後用力砍向鐵鏈封口處。
鐵鏈斷裂後,整個棺槨炸飛,濃郁的藥香味瀰漫整個墓室,而三號要找的二號就在裡面,張亦見狀便看向三號,用眼神詢問對方有沒有把握將二號喚醒,見人點頭後,就深吸一口氣,劃破手心將他喚醒,隨即離開。
三號則留下來喚醒二號,張起靈見張亦上來了,便問:“沒事吧。”
張亦搖頭說:“我沒事,現在就等三號了。”
張起靈猶豫了很久後才問:“他為什麼叫你一號?”
張亦看了一眼張起靈,望著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最終還是輕聲解釋道:“張家藥人和毒人都是沒有名字的,按照出生日期和進來的先後排序號,一號是我作為藥人時的序號,直到父親前來古樓將我接出去後,才能冠上之前母親給我取的名字,也就是張亦。”
張起靈聽完後,什麼都說不出來,能做到的只是緊緊抱著對方,六人在甬道等了十五分鐘後,下面的動靜停了下來,幾人準備下去的時候,被阻止了。
張亦把幾人攔下後,對著他們搖頭說:“我先下去。”然後就跳了下來,只見滿身是血的三號抱著二號,看來是失敗了,於是從揹包取出了一條毛巾和兩套衣服放在二號的懷裡,隨後拍了拍三號的肩膀。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