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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九節 質問

她很清楚,時間站在自己這邊。

按照族規,在沒有王室成員即位的情況下,各分部族長只能以推舉的方式產生攝政王。這樣一來,相當於把自己擺在與組長們同等的位置上。五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只要願意砸錢,願意脫衣服陪人睡覺,很快就能聚集起一大批支持者。牛豔芳雖然不再年輕,可半老徐娘另有一番滋味,何況王女的身份本來就充滿了誘惑力,男人從女人身上索取的不僅僅是發洩和快感,更重要的還是征服之後產生的愉悅。就像攀上崇山峻嶺最頂峰,俯瞰大地,那種強烈的掌控和滿足感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無論元猛、宗域、凌嘯、振峰這些人各自懷有什麼樣的目的,牛豔芳都有絕對把握將他們一一拿下。說穿了不外乎是利益交換,大國師能給的她也能給,大國師不能給的她一樣可以給。五年之後,局勢會變得大不同。無論付出多少努力和代價,等到正式為王,所有的一切都能加倍收回。

唯一的變數是雷牛部。牛豔芳絞盡腦汁也無法想出能以何種方法收買天浩。那個男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看得出來他渴望權力,卻更願意使用他自己的手段直接獲取,而不是透過自己給予,進而感恩。

這是一道只能用排除法解決的難題。

最終,牛豔芳捨棄了天浩。

只要召開大朝會,是否能得到雷牛部的那一票就不再重要。與其費盡心力說服一個對自己抱有敵意的人,不如把資源和期望轉移到別人身上。狂牛、野牛、兇牛、公牛……四票對一票,穩贏不輸。

她解釋得很透徹,元猛和宗域聽得清清楚楚,感到意外的同時,他們也產生了微妙想法。

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政治盟友,所謂合作,不過是在利益共同前提下所產生。

他們聽懂了牛豔芳話裡的潛臺詞。

但僅僅只是聽懂,立刻轉換態度這絕對不可能。同盟建立在雙方合作基礎上,時間是最好的粘合劑。何況元猛和宗域已經從天浩那裡得到太多好處,至於牛豔芳所說的這些……也許她真能做到,但支票和現金的差距很大,尤其是毫無金融概念的人看來,後者才意味著真實。

房間外面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混雜又密集。牛豔芳的位置正對著房門,她很快看見牛凌嘯和牛振峰及其衛隊出現在門口。他們的衛隊人數不多,加起來不超過五十人。

牛豔芳心中大定,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從眼底閃過。

她最早聯絡的分部族長就是牛凌嘯。兇牛之王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願意合作,對牛豔芳在密信中所說的權益分配方案很感興趣。雖然雙方沒有面對面談過,牛凌嘯卻派人送來一封信,表示願意服從。

牛豔芳相信自己這邊的支持者會越來越多。

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切驟然劇變。

牛凌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天浩大跨步衝到牛豔芳面前,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右手握緊拳頭,對準那張帶著無限高貴與傲慢的面孔,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拳分量十足,牛豔芳整個頭部朝著反方向偏轉,彷彿被一錘子砸中顴骨,腦袋“嗡”的一下爆發出無數響聲,繼而是無法分辨的麻木,過了幾秒鐘才感覺嘴裡多了些液體,用舌頭觸碰嘗不出味道,只是觸到口腔內壁破裂,齒尖上有散碎的肉。

“說,大國師是怎麼死的?”天浩沒有鬆手,他緩緩地問,臉上籠罩著令人畏懼的陰影。

牛豔芳徹底懵了,她下意識地張口回答:“是虎族人的殺手……”

後半句話尚未說完,天浩劈手重重給了她一記耳光。粗糙的手掌猛擊面部面板,導致皮下組織瞬間破裂,光滑的臉蛋上裂開幾條縫隙,滲出一絲絲鮮紅的血。

“大國師是怎麼死的?”還是同樣的問題,天浩的聲音殘忍又冷酷。

最初的麻木感已經過去,火辣辣的痛取代了一切。牛豔芳從喉嚨深處發出慘叫,她跳著、叫著,伸手去抓天浩的臉,卻被對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右手中指,牢牢握緊。

天浩沒有絲毫的憐憫,他用力將這根手指向後反掰,當著所有人的面,“咔嚓”聲清脆無比,牛豔芳雙眼圓睜,嘴唇張開到極致,爆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阿浩住手!”

“你不能這樣,她是王女。”

“阿芳是先王的女兒,快把她放開!”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天浩的行為舉動遠遠超出人們的邏輯範圍。宗域反應最快,卻也只是比其他人快了不到一秒鐘,等到眾人醒悟過來,紛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