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河眼神一凝,房萍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傅清揚,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房萍見夏清河並沒有第一時間反駁,眼神中的傷痛一閃而過,不過她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緩緩走到電腦前坐了下來,靜靜地望著他。
房萍畢竟從小生在官家,本就是尊貴的出身,此刻她似乎終於放下了什麼,面上那些自卑一掃而空,露出一身淡然雅緻的氣度,看的夏清河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夏清河本來也不想再繼續隱瞞,於是開誠佈公地開口。
“什麼時候?”房萍露出一絲苦笑,“也許從你不再對我動手開始吧……”
“我心裡早就想明白了,傅清揚其實從來沒有愛過我。我當初不聽父母地規勸,跟著傅清揚來到守文鎮,結果卻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我自知這樣狼狽無法面對父母,於是變得越來越偏執,所以我現在也明白了,自己不是還愛著他,只是不願面對婚姻的失敗,總想著有一天能挽回些什麼,至少給父母和朋友一個交代,讓自己保留一些顏面。”說著一顆滾燙的眼淚流出,滴落在她的手上,這份真心終是錯付了。
水連葉貼心地遞上紙巾,看著房萍現在的樣子,同為女人的她是能夠感同身受的。
“囡囡是個很好的孩子,可她到底是你的孩子,還是……傅清揚的?”房萍擦了擦眼淚把囡囡抱在懷裡問道。
“這……”這個問題讓夏清河怎麼回答?
不得不說,房萍這個女人還是很聰慧的,她一定也發現囡囡的不同之處,夏清河要想回答這個問題,勢必就要說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份,但是他如果說了,房萍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有危險?畢竟他也不清楚這個世界是不是存在某些規則。
就在這時囡囡的小手輕撫房萍的眉心,“阿姨不要愁,皺著眉頭不好看,囡囡摸摸。”
水連葉嘴上說著,手上也沒有停,只見微光閃爍幾下,房萍眉心舒展,人軟軟依靠著椅子睡著了。
催眠了房萍,水連葉從房萍身上下來,憐憫地看了她一眼,“是個可憐的人,我給她一些暗示,所以這些天只要想到傅清揚,她就會自動遮蔽,暫時她不會想知道真相了,可我們走之後,她也許仍然要面對。”
水連葉提到傅清揚才讓夏清河猛然想起他的靈魂還在,現在自己突破了對他是不是也會產生一些影響?
心思電轉間夏清河就已經找到了傅清揚的魂魄,不過看上去卻是悽慘無比。
本來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夏清河的身體內,受夏清河靈魂滋養,魂魄雖然還是有缺但是已經恢復六成以上了,甚至在夏清河允許的情況下,他還能重新操控自己的肉身。
可如今,他整個魂體裹在一層薄薄的灰色能量中昏睡著,腰部以下的魂體都已經散掉了,剩下的魂體也破破爛爛,猶如篩子滿布洞眼,好像再動一動就會徹底散掉。
看來還是他靈魂比較特殊,最終幫他逃過一劫。原本夏清河還想透過他獲得駕馭暗能量的方法,如今他已經擁有整整一個世界的暗能量,使用它們就如使用自己的手臂一般自然。
再想到傅清揚過去的種種,這一刻夏清河看著他真真是動了殺意,可是轉念想到房萍和傅靈,他還是猶豫了,反手給他靈魂多加了兩道禁制,將他徹底封起來。
等他抱著囡囡開啟辦公室來到酒吧時,就見李強正和一個抱著資料夾的男人邊比劃邊說著話,看樣子是酒吧要重新裝修。而巖帝則對著一沓檔案認真比對著什麼。
還不等夏清河發問,水連葉就開始簡單說起這幾天的事情。
原來,房萍來到酒吧後,巖帝等人就將郭軍手裡已有的現金和房產都過戶到她的名下,現在西郊的社會秩序已經瀕臨崩塌,所以這些辦理手序的事情在水連葉催眠的能力下幾乎沒有費事。
房萍剛開始是拒絕的,畢竟酒吧雖然不算大,但是交到她手裡的現金可不少,足足有5.5億。她曾經也算是家境優渥,但也沒有操持過如此大的家業,直到巖帝等人拿出酒吧的產權證,看見上面的名字的確是傅清揚時,才嘆了一口氣慢慢接受了。
可當巖帝問她今後這個酒吧的主營業務時,她又有些不知所措。現在西郊落魄,慢慢就會變成犯罪分子的天堂,她帶著孩子又沒有靠山,再繼續經營酒吧顯然是不適合的。
反正今後房萍和孩子的生活就算不掙錢有五個億也能過得豐衣足食,於是巖帝就勸房萍不如早些把店鋪盤出去,離開守文鎮回內環市和父母團聚。
但是房萍盯著產權證上“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