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三樓拉開防盜門,傅清揚再次消失在夏清河靈魂深處。
水連葉見夏清河進屋立即和腓腓迎上前。
‘沒事吧。’水連葉關切地問他。
‘是傅清揚的母親救了我。’夏清河說著話眼神不由自主瞟向臥室方向,房門虛掩著提醒著他,房萍此刻應該是醒著的,‘傅清揚的父母就是大祭司說的神使。’
‘什麼!’腦海裡水連葉、腓腓的驚訝聲相繼響起。
‘不是說傅清揚的父親死於一場裝置檢修事故,而他的母親是悲憤過度自殺了嗎?這……這怎麼還成了神使。’水連葉不是不相信夏清河的話,而是很難想象傅清揚竟然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為此他的父母竟然詐死,這對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該是多大的傷害!
如果傅清揚此時還在,夏清河也想安慰他一下,可惜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看了看錶,夏清河抱起水連葉回到沙發上躺下,‘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明天我還要去找傅靈。’
‘有他的下落了嗎?’腓腓跳上沙發在沙發靠背上趴下追問道。
夏清河揉捏了一下太陽穴,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他一直疲於應對,還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傅清揚的肉身儘管有些奇異之處,但始終都是凡人,睡眠不足和過度透支還是讓他吃不消了。
嘆了口氣,疲勞像漣漪一圈圈盪漾,他感覺有些許頭暈,平緩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腓腓,‘已經知道他的下落,但是有點棘手,他被大祭司傳送到死亡空谷去了,要想找到他,明天我還是免不了要進去一趟。’
夏清河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在他即將陷入沉睡之前他最後瞟了一眼臥室房門,房萍其實一直在虛掩的門邊,妻子的殺意並沒有完全消失,他應該保持一些警惕,但是此刻這三天裡一次次透支自身能量,造成的副作用完全顯現出來。
他很快便陷入沉睡之中……
“夏清河,夏清河……”
耳邊是一聲又一聲呼喚,夏清河的眼皮顫抖了幾下才緩緩睜開,眼皮很沉重,頭還有些暈。
誰在喊他,聽起來好熟悉,他的眼睛似張非張,就這樣一路踉蹌著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探尋過去。
他走進一間燈光昏暗的浴室,浴室不大但卻有一個等身落地鏡,顯得格外突兀。
夏清河看著鏡中人不禁眯起了眼,因為鏡中不是別人,正是傅清揚。
“是你在找我?”夏清河盯著傅清揚率先開口,打破這詭異的一幕。
鏡子裡的傅清揚應該是受過很重的傷,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衣服上到處都是大片乾涸的血汙,聽到夏清河的問話,他表情麻木地點點頭。
“我的靈魂不穩定,所以長話短說了。”傅清揚低頭看了一身的傷才繼續說道,“其實我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殺我的人是我的父親。”
“他也是個神使,和你母親一樣?”夏清河有些同情傅清揚,雖然他們早年失去父母的經歷很像,但是自己比他要幸運多了。
“是,因為我是神明選的活祭品,他們也榮升為神使大人了。”傅清揚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本來我應該25歲那年就會被父母送給神明,但是我的母親大人可能被神明洗腦不夠徹底,在那之前突然顧念起母子情誼,她偷偷找到我,讓我儘快結婚以此來逃脫被獻祭的命運。”
“儘管我也曾經自詡是神明最忠實的信徒,但是真到獻祭自己生命的時候,我膽怯了。
於是我聽了母親的話,想找個女人儘快結婚。
可是整個守文鎮都知道我是活祭品,又怎麼可能允許我登記結婚。
於是我努力考上了內環市大學,在大學期間故意隱藏身份接近社會福利保障局局長的女兒,也就是房萍,後來在內環市我們結了婚,婚後房萍就跟我回到這裡。
正當我以為以後就能過上正常人生活的時候,他們又盯上了我的孩子。”
鏡子裡的傅清揚說到這,一直麻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哀傷和懇求,“我知道你很厲害,本來我的靈魂都要散掉了,但是卻意外接觸到了你。我的靈魂遇到你之後就穩定下來,而且正在慢慢恢復。我不問你是怎麼出現,又是為什麼出現,我只知道你一定非常厲害,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我有妻子,無法替你一直照顧她。”夏清河猜測到對方的心思,趕緊提前宣告一些關鍵事項。
果然,傅清揚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如果可以哪個男人願意讓別人照顧自己的妻子,只是他現在這個狀況即便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