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開始有些戒備,直到聽見禪院真依興奮的聲音,忌憚化為疑惑不解。
師父?
乙骨憂太看向熊貓,似乎想要讓它為他解答疑惑。
熊貓和禪院兩姐妹是從小一起長大,進入高專後成為同期。很多事情,尤其是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它差不多都知道。
不過禪院兩姐妹從未和熊貓提過,熊貓到現在也不知道兩人有師父。
此時對上乙骨憂太的目光,熊貓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面對這個《師父》問題,禪院芸沒有回答禪院真依。
她走到蹲著的乙骨憂太身邊,提起裙襬,用足尖在地面寫寫畫畫。
乙骨憂太看著愣神,猛的反應過來。
傳送陣最後步驟!
禪院芸再次抬起頭時,見到的已是淚流滿面的禪院真依。
禪院真希不知什麼時候忍著疼痛睜開了眼,混著血水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禪院芸下意識幫兩人拂去眼淚,只是眉頭緊皺。
看來她真的忘記了什麼事情。
“胖達,帶著狗卷同學站進去!”
“好!”
熊貓擠進傳送陣,緊貼著禪院兩姐妹站定。
禪院芸想要退出來,可想了想,覺得自己要‘守護著黎明蒼生直到死去’。
洗腦了這麼多年,這些事已經刻在了她的腦海裡。可謂是揮之不去,忘之不卻。
她要去護送幾人到安全的地方再離開。
“憂太,等一下!”
熊貓扛在肩上的狗卷棘被卸下,交由禪院芸委任。
“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總感覺你會靠譜。”
它向後比了個手勢。
“好了,憂太。”
“胖達,你在幹什麼?”
禪院芸看起來明明更強,為什麼它要跟著自己留下來斷後?而且夏油傑看樣子根本就是衝著某種東西來的,不可能殺死他們。
現在熊貓是把自己置於深淵。
永劫不復。
熊貓像是憋出來的笑容。
“嘿嘿,我的傷勢完全沒關係。咒偶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它撒了謊。
“你確定嗎?”
禪院芸開口,無聲地運轉咒力治療著狗卷棘喉嚨。
夏油傑在身後鼓掌。
他已經完全消化。
禪院芸要來阻止他,意料之中。
戰場上沒有禪院芸身影,五條悟肯定是讓禪院芸在高專裡養尊處優,看管乙骨憂太。
不過讓他好奇,明明自己徒弟已經被他打成重傷,偏偏現在才出現。
難道是圈套?
他站起身仔仔細細觀察四周。
五條悟沒有回來,也沒有高專人士或者咒術師在哪裡埋伏。
禪院芸或許是在前往戰場的途中預料到了什麼,連忙轉頭回高專,單槍匹馬殺了過來。
夏油傑想通,不過要以什麼姿態迎接她呢?
思來想去,站起身嘲諷。
以嘲諷者的姿態去唾棄以前的故人,現在的「敵人」。
故人
敵人
真是奇怪。
種花家的字,明明只差了一撇,意思卻相差那麼遠。
“真是偉大。”
“雖然不懂你們演地這一齣戲給誰看。”
夏油傑下意識認為幾人在演戲。
高專翻修那兩年,夜蛾正道等高專眾人都在五條家暫住,身為夜蛾正道的咒偶,怎麼可能不知道禪院芸。
——五條家未婚妻?
雖然咒術界流傳著兩人的傳言,但近幾年不再有人提及。
他們要承受五條家主的怒火。
兩人沒有結婚的原因至今沒有人知道,也至今沒有人在近些年見過禪院芸。
有傳言道她被五條悟圈養在五條家。
誰知道呢?
不過她又出來了。
夏油傑聲音好像嚇到了乙骨憂太,沒來得及讓幾人嘴炮反擊,他就合上的手掌。
幾人被傳送走,不過乙骨憂太不得安心。
總覺得符咒不是那麼畫的。
乙骨憂太憂心忡忡,熊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憂太,準備好迎戰了嗎?”
乙骨憂太向前走幾步,道。
“胖達,這是我和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