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兩人被遮住的眼下一片青黑。
早上僕人們準備服侍兩人起床,但一進門就看見客廳一片狼藉,禪院芸和五條悟坐在沙發上靠在一起睡覺。
迫於無奈,僕人們聲量極低的收拾完狼藉,悄悄退下。
甚至在她們走之前還給兩人蓋了兩條毯子。
她真的,禪院芸哭死。
伏黑津美紀早早起床,自己洗漱吃飯。直到上午十點,她都無所事事了,還是沒見五條悟和禪院芸的身影。
這不禁讓她再一次懷疑,心臟砰砰亂跳。
她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來掩飾自己不安的心。
噔噔噔,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伏黑津美紀表情僵硬的回頭,恰好撞見沒在眼睛上系布條的禪院芸。
她愣在轉身的一瞬間。
怎麼會有人是金色的瞳孔?
伏黑津美紀僅存的一絲疑慮掃空,僅僅因為禪院芸的長相。
人都是看臉的生物。如果一個長相難看的大叔來問路,你會打起精神提高警惕。如果是一個面相和藹的大叔來問路,你不會猶豫,甚至會親自帶他去往問路的地點。
這就是顏值和麵相的重要性。
“抱歉啊,津美紀。我睡過頭了。”
津美紀注意到禪院芸的黑眼圈,吞了一下口水,道。
“沒關係的,禪院姐姐。”
其實很有關係。
她已經在這裡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甚至有了逃跑的念頭。
“好。”
禪院芸伸出手牽住伏黑津美紀的小手。
“那我們現在去找惠吧。”
伏黑津美紀死寂的心又開始跳動,雖然不怎麼覺得禪院芸是真的要帶她去見禪院惠。
她狠狠點了一下頭,似乎在以示忠誠或者希望禪院芸不要騙她。
“好。”
兩人來到小院,禪院芸隨便拿起掉落在地的一根樹枝,畫起了傳送陣。
伏黑津美紀站在原地,好奇的問道。
“禪院姐姐,你在畫什麼啊?”
禪院芸沒和伏黑津美紀說實話,而是賣了一個關子。
“你猜,如果是惠的話,會不會認出這個圖是什麼。到時見了他,你再問他吧。”
這一通話,讓伏黑津美紀的心臟跳動的更激烈。
禪院芸語氣篤定,難道她們真的要去找惠了嗎?
禪院芸畫好傳送陣,和伏黑津美紀站在一起。手指交疊,手心併攏,擊個個掌。
下一秒,兩人浮現在高空之上。下面是禪院家,還能隱隱看出禪院家結界的雛形。
津美紀感受到失重,忍不住尖叫。
果然,她就不是帶自己來找惠的!而且,禪院芸是真的狠,難道她也想從高空中摔死嗎?
她因為空氣阻力的衝擊,而閉上雙目。這樣眼睛會好一點,而且她也不敢往下看。
腰上被一隻手環住,隨後屁股底下就有了真實的觸感。
很涼。
這是禪院芸經常玩的冰滑梯,她就喜歡坐在夏油傑的咒靈上,然後從高空一躍而下。
這種刺激感刺激著她,也是她為了檢驗自己是否活著。
現在只是單純覺得好玩。
(尺v尺)
“蕪湖~津美紀開心點!”
以前的她不懂得享受,現在學會了把快樂分給情緒低落的小朋友。
(除了兩個加起來不到三歲的幼稚鬼)
伏黑津美紀聽見禪院芸放鬆松的聲音,便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冰藍色的滑梯沒有支架支撐,卻在空中承載了兩人的重量。整個滑下去的過程無比順暢又刺激,這讓伏黑津美紀的大腦放空了些許。
從高空看向大地真的很美,只是有些冷。
到了滑梯盡頭,禪院芸抱著伏黑津美紀一躍而下,禪院家的僕人自行避讓,生怕砸下來的人傷到自己。
在牆的拐彎處,一對綠色頭髮的姐妹緊緊牽著彼此的手,眼底流露出嚮往和羨慕。
禪院芸的腳剛挨著地面,伏黑津美紀短促的尖叫一聲。
禪院芸拍拍她的背,蹲下身把伏黑津美紀放到地上。
“我們到了。”
禪院芸餘光掃到腳下,這用水泥鋪的路被她砸了。哦不。是被她踩爛了,有幾道裂痕。
“這禪院家沒錢了?路面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