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芸害怕真希和真依在外面會被人欺負,所以拍拍禪院直毘人的肩膀,一起把三人帶了進去。
在走道中,伏黑津美紀小幅度的扯扯禪院芸寬大的袖子。
她停下腳步,彎腰道。
“怎麼了?”
伏黑津美紀生怕別人聽到兩人的說話聲,便踮起腳尖湊到禪院芸耳邊。
“禪院姐姐,惠真的在這裡嗎?”
禪院芸抬頭,看著伏黑津美紀緊張的神情。
“等會見到了不就知道了嗎。”
伏黑津美紀又低下頭,繼續看著路。
身後的真依拍拍她肩膀,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
“伏黑津美紀。”
“好,那我就叫你津美紀吧!你叫我真依就行。”
身後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這座房子的主臥。
裡面傳出一道琉璃的破裂聲。
伏黑津美紀瑟縮了一下,這道破裂聲讓她想到了她的母親。
屋面傳出禪院惠的聲音。
“你們別過來!”
禪院芸摸上門把手,手上的動作停頓一瞬,還是輕輕推開門。
屋裡的僕人和禪院惠把目光聚集來。
禪院惠以為是禪院直毘人,剛摸上屋裡最後一個花瓶。臉上氣憤的表情還沒褪去就僵在臉上。
伏黑津美紀看到他,情緒激動的大喊道。
“惠!”
禪院惠不可置信,睜大眼睛。
伏黑津美紀穿過一片髒汙,抱住禪院惠,低聲啜泣。
怎麼說伏黑津美紀也是當了伏黑惠快一年的繼姐,沒有點姐弟之情是不可能的。
“抱歉,惠。”
下人本來還有些忌憚門前的女人,但看到藏在禪院芸身後的真希真依,眼神一下子硬氣起來。
有一個僕人想去拽開伏黑津美紀,要發洩自己的情緒。
禪院芸眼神一凝,那個快要觸碰到伏黑津美紀的僕人變成了一座冰雕。
剩下幾個僕人的神氣蕩然無存,卑躬屈膝的行禮。
如果是咒術師,那她們還是別招惹了。
憑藉幾個普通人的實力,不可能打得過咒術師。甚至連四級咒術師都可能打不過,因為她們是女人。
禪院芸一個眼神,什麼都沒做就能把一個僕人凍住,禪院真希覺得她更高深莫測了。
而禪院真依……
‘師父好厲害!’
禪院惠看著禪院芸愣神。
原來她不是來取我性命的人,而且她說到做到了。
雖然禪院惠見到伏黑津美紀很高興,但還是裝作冷漠地推開她。
“不要碰我。”
我越看越覺得這些僕人們礙事。
“你們出來。”
僕人們皆是猶豫。
不出來禪院惠不高興,出來禪院家主不高興。但是如果不出來,幾人就要永遠消失了。
最後在權衡利弊的作用下,她們相互對視一眼,一個人打了頭陣。
有一個人出來,接下來她們也不怕自己一個背鍋,陸陸續續走到不礙禪院芸眼睛的角落。
她關上門,給了兩人獨處的空間。
真依很好奇,她從沒在禪院家見過那個男孩。
“師父,他是誰?我在禪院家沒見過他啊。”
禪院芸想到惠是伏黑甚爾的兒子,剛想摸根菸,但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沒有煙。尷尬的把手從口袋裡抽出,盤坐在地上。
“他是我朋友的兒子。”
禪院真依點點頭,不再詢問什麼。
雖然很想知道伏黑津美紀和那個男孩是什麼關係,但是如果問題問多了,師父會討厭她吧。
媽媽和僕人就是因為她的問題多而討厭她。
禪院芸像是看出了禪院真依心底的疑惑,道。
“津美紀是惠的繼姐。”
真依點點頭,而真希的思路被解析。
這個男孩能住這麼大的獨棟洋房,他父親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而且他也可能有很好的天賦,至少是家傳術式。
她這個半殘的天與咒縛,能變強嗎?
屋裡沒有多大的動靜,至少三人只能聽見一些碎碎念,並不能聽得清楚。
房門開啟,露出禪院惠的海膽頭。
這下兩姐妹看清了他的樣貌。
都是同樣的綠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