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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的第二天早上,五條悟就讓幾個從小到大服侍禪院芸的僕人照顧她,自己要去上學了。
“早啊~傑。”
五條悟不在的一天半,夏油傑的生活索然無味。並且因為禪院芸的事情,心情也非常壓抑。
雖然想過去找他,但身為他唯一的摯友,還是讓他先消化消化。
而且,自己也要消化一下摯友他成了最強,而自己還在原地踏步。玩了幾年的朋友突然昏迷,接受不了一點。
現在他看見五條悟強撐著笑容時,滿臉都寫著複雜。
五條悟看見了,但自己昨天可能是和禪院芸溝通,卻又不確定。那只是夢裡,禪院芸可不會那招。
他自然的搭上夏油傑的肩膀。
“唉~傑,你到思春期了?沒關係,身為朋友的我,這件事我不會說出來的。”
才怪。
夏油傑一秒褪去臉上的擔憂等情緒,看見摯友這麼活潑,還是很擔心這只是在安慰他。
“悟,打一架吧。”
五條悟吐了吐舌頭。
“才——不!
再說了,你也打不過我啊。”
夏油傑忍無可忍釋放咒靈,五條悟瞬移走,留下一句話在空中迴盪。
“傑思春要打人啦!”
這下倒好,全校都知道了。
真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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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中島妻子儘量壓制著怒火,像個正常家長訓斥自己的孩子那般。
“就...不小心放多了……”
這理由沒把中島妻子氣死已經是奇蹟。
她往芸的頭上扇了一巴掌。
“我養你這麼大,連個點心都做不好!
你還能做什麼?每次都說放少點糖,就是當做耳旁風。”
中島妻子越想越氣,從角落裡拿出掃帚就開始打芸。邊打著,嘴裡還罵著一些小孩子不該聽見的。
“我養你這麼大,你應該感謝我,現在成天揮霍東西,你想死是不是!
要不是我們把你撿回來,你早就死了。說不定連骨頭都被野狗搶走。”
芸不反抗,她雖然感激中島夫婦能將她收留,同時也恨他們。
身上沒一塊好的面板,在二十歲之前她不會被賣給富家子弟為奴為僕,但是看著這兩人組成的日漸貧困的家庭,應該快提前了。
看著芸這空洞的眼神,中島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朝著芸的頭部來了一棍。
一陣眩暈感傳來,前世的我就這麼直直摔倒在地。
當時的場面一度混亂,這頭破血流的場景普通人家沒見過。下樓嘲諷芸的他們親女也愣在當場。
兩個人不愧是母女,都在哆嗦。
幾秒後準備殺人藏屍的中島妻子有了動作,卻看見芸像沒事人站起來。因為撐著桌子,桌子裂開。
看到這場面,中島妻子失禁,她的女兒更是尖叫。
看著芸毫無生機的眼眸,兩人被雙雙嚇暈。
這兩人真是不禁嚇。
空間扭曲——
兩夫妻在芸十五歲生日那天準備把她賣了。
“您看,這是她的照片。”
對面大腹便便的男人接過照片,仔細觀摩起來。
“不錯,如果她聽話的話我可以加價。”
中島夫妻連忙陪笑道。
“放心,她保準聽話。疾病什麼的都沒有,身體很健康。”
我看見上輩子的我就躲在角落裡偷聽,把身體蜷縮成一團,眼裡透露出決絕的狠戾。
她突然站起身,繞過客廳,來到廚房。挑了一把順手的刀,走回客廳。
“叔叔,阿姨。”
兩人本來不想搭理她,但看到他們僱主那驚慌的眼神和栽倒在地的動作,心裡隱隱有了一絲驚慌。
中島妻子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回過頭。
“怎...怎麼了?”
看到養了十年的熟悉面容,先是放鬆戒備,然後看到她手中的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兩人的內心都被恐懼佔據,一邊後退一邊大喊。
“你別過來!”
“你,你先把刀放下,我們可以和你商量!”
這兩人試圖喚醒平時那個懦弱的芸,但已經不可能了。
她露出一抹瘋狂的笑容,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