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酒店就對天內理子實行了二十四小時保護機制。除了睡覺,夏油傑和五條悟都在。他們睡覺的時候禪院芸和幾隻一級咒靈守著。
即使是這樣的程度,禪院芸仍然覺得無孔不入。兩道視線並沒有消失,反而在狹隘的空間中感知更清晰。
這導致了禪院芸一整夜沒有閤眼。並且站了一宿,這也是為了不睡著。
第二天早上,天內理子的叫聲響徹整個樓層。
她一睜眼就看見穿著(zhuó)和服,滿臉憔悴的禪院芸。和服大部分是淺色系,迷迷糊糊看成白色很正常。
禪院芸為了不發出動靜吵醒兩人,連站的位置都沒變。要知道,走幾步還好,一直站著誰受得了?
滿臉蒼白,黑眼圈在眼下掛著,像極了鬼屋裡的NPC。
兩秒後,夏油傑破門而入。天內理子在拍著胸口平復心情,黑井美里條件反射的在找武器,唯獨禪院芸一個人在搖搖欲墜。
禪院芸試著走了兩步,發現腳沒有知覺,用了最狠的方法恢復。
凝聚空氣中的水分子,全都朝著她的鞋凝聚,一點點結成冰,吞噬了腳腕。
五條悟聞聲而來,和禪院芸一樣,眼底青黑一片。甚至比昨天更嚴重。
他也是,一夜未睡,坐在床上看著三人房間的方向。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四人都朝著禪院芸的腳看過去。被包裹住整個腳踝的冰正在散發絲絲霧氣,透過通透的冰層能看見腳踝處隱隱變紫。
禪院芸是真的對自己狠。
我見腳恢復知覺,直接從地面拔出,重重踩在地上。伴隨著冰碎裂的聲音,幾塊散發寒氣的冰塊散落。
這個恢復知覺的方法很快,她已經能站穩走路了。
意念一動,冰一點點消失,水分子隨著敞開的大門飄走。
三人沒說什麼,或者說實在沒有話說,夏油傑則是低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機票已經訂好了,況且不能讓兩位學弟久等,我們收拾一下就出發吧。”
半個小時後——
幾人出現在沖繩的登機處。
灰原雄眼尖的看見了幾人,滿臉朝氣蓬勃的邊揮手邊跑來。
“夏油前輩!五條前輩和芸,我們在這裡!”
夏油傑轉頭溫和一笑,然後禪院芸拉著一張臉走了過去。
在灰原雄眼裡,禪院芸和平常區別不大。在七海建人眼裡,禪院芸身上的怨氣足以造出一隻特級咒靈。
他不想給自己找禍,連忙點頭示意。
禪院芸掂了掂手上的塑膠袋遞給兩人。
“你們的早餐。”
灰原雄先是道謝,然後發現了禪院芸沒有穿校服。
“芸,你為什麼穿和服啊?”
禪院芸丟下常服兩個字便走了,這時候好奇的灰原雄只能問和禪院芸同樣面癱的七海建人。
“七海海,芸為什麼常服是和服啊?你不覺得奇怪嗎?”
七海建人忍下滿頭黑線,耐心解釋。
“我不覺得奇怪,因為禪院姓禪院。”
只有這幾個字,灰原雄還是不懂,天真發問。
“什麼意思啊?”
“御三家的禪院家,禪院芸是禪院家的人。御三家的人都非常古板,常服就是和服。”
這下,他懂了。怪不得禪院芸會說和服便是常服。
但是,這些知識老師沒教啊!
跟著七海建人,他又漲知識了。
七海建人只是沒事就翻翻書,老師沒教過的自學而已。
上了飛機,五條悟依舊是檢查,一個個檢查是否是詛咒師或者咒術師。
在五條悟走遠後,夏油傑湊近禪院芸,和她道。
“芸,等會有我守著,你勸悟睡一覺。看他這個樣子,昨晚肯定沒睡。加上六眼的超負荷,我怕他的腦子會燒壞。”
損友還是損友,在禪院芸覺得夏油傑終於正常一次之後,被接下來一句懟人模式給整無語了。
完全不知道怎麼接。
“知道了。”
聽到這一句保證,夏油傑重新在自己的位置坐好。在飛機外釋放出特級咒靈——虹龍。
在剛釋放出來,夏油傑好像聽見一聲驚呼,其他人好似沒聽見,是自己耳朵不好使了嗎?
外面的七海建人覺得臉都要丟盡了。在灰原雄看到夏油傑的虹龍之後驚呼,以至於整個大廳寂靜了一瞬。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