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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芸坐在車裡搖搖晃晃,路途很顛簸,她靠在車門昏昏欲睡。
“硝子,什麼時候到啊——”
語氣裡透著一股哀怨,彷彿要產生一隻特級咒靈。
家入硝子看著窗外的風景。
“沒辦法啊,夜蛾剛當上校長覺得學校經費就要省點花,不然咱們不可能坐的車還那麼抖。”
禪院芸突然和家入硝子問道。
“夜蛾老師的銀行餘額你知道是多少嗎?”
家入硝子搖搖頭,她腿上抱著的醫藥箱也跟著晃動。
不對啊,硝子平常不都不用醫藥箱的嗎?難不成醫藥箱裡裝的不是醫用品?
“硝子,你懷裡的醫藥箱放了什麼啊?看著很奇怪。”
看見禪院芸捅破自己醫藥箱的偽裝,家入硝子乾脆就不裝了,把醫藥箱開啟。
她抱出一隻小·熊·貓!
家入硝子抱出來後,禪院芸連忙看向司機位置。
幸好這輛車只有她們兩人,前排和後排用隔板擋著,司機看不見也聽不見後面有什麼動靜。
禪院芸戳戳縮在家入硝子懷裡的小熊貓,開玩笑。
“硝子,你從動物園裡偷了一隻熊貓嗎?”
家入硝子沒有否認,湊近禪院芸,小聲在她耳邊說。
“這是夜蛾做的咒偶,平常可是把它當成親兒子呢,今天讓我抓住機會把它帶了出來。”
禪院芸豎起大拇指,很佩服家入硝子。
“厲害,但你不害怕夜蛾老師找你算賬嗎?”
家入硝子把小熊貓往禪院芸懷裡一塞,擺擺手。
“到時候讓五條他倆背鍋就行了,夜蛾也不可能懷疑我。”
禪院芸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憋了半天蹦出倆字。
“高明。”
家入硝子笑笑,可遠在九十公里外的黑白雙煞遭了殃。
如果不說是家入硝子帶跑的,夜蛾正道一致認為是這兩個混蛋學生。因為類似於這種事的先例已經不少了。
經過將近一百公里的路程,一個小時,終於到了富士山腳下。
“近看還真是壯觀,但我們要上去還是在山腳下?”
家入硝子翻看著手機,抬頭用下巴點了點半山腰的位置。
“我們要徒步爬到半山腰,差不多兩個小時吧。”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任務。
誰家好人出任務還用爬山的?!還是海拔三千三百米的富士山!
“立正!”
“喝!”×30
一隊服裝各異的武士站在車前,領導者總共有四人,看著都很老。
其中一個禪院芸熟悉的是五條家九長老,還有一個就長老旁邊的中年男人看著有點眼熟啊。
正面看不清,禪院芸走近,發現五條家九長老揹著的手上提著一杯奶茶。
……
只能說,五條家沒那麼迂腐,勇於嘗試新鮮事物。
領隊的四人發現禪院芸,加茂家和高層的手下沒有搭理。九長老則是在複雜的情緒中回神,裝作和平常禪院芸熟悉的模式打招呼。
只是這個招呼沒打,反倒是禪院家的人先叫了起來。
“你離這麼近幹什麼?不想死就滾。”
禪院扇本來被禪院直毘人扁到這個隊當帶隊已經很不爽了,現在竟然還有女人湊過來。他真怕自己一個失手把這女人殺了,不過殺了也沒事,因為是女人。
禪院芸明明離他們有十五米差不多的距離,這還被禪院扇說近?
這個隊伍離他們停下的車也只有二十米遠,禪院芸真是搞不懂禪院家人的想法。
五條家九長老聽到這裡就不樂意了,禪院芸至少是自己的,也要護短不是?
“扇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禪院扇沒好氣的用餘光看了九長老一眼,翻個白眼。
“你別喊我兄,這個兄字我擔不起。”
扇兄啊,原來這人就是真希和真依的親父親?看起來挺老,不是中年人,應該是老年人。
不對,禪院扇再怎麼說也是禪院直毘人的弟弟,怎麼淪落成這樣了?
對哈,自己把他唯一值點錢的女兒帶走了,他什麼都不剩,自然也就只剩自身一身武力了。
怕不是現在連一千都拿不出來吧?
想到這裡,禪院芸看向禪院扇的目光不禁添了幾分看流浪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