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順利出院。
沒事了,禪院芸和五條悟當然是要開始了自己的行程。
忙碌了一天,禪院芸再次坐到那天九十九由基到來的地方。投了三百日元,買一杯黑咖啡。
苦澀而微微泛酸的黑咖啡入口,禪院芸精神了不少。
夏油傑一身水汽走來,看著禪院芸手邊的黑咖啡,默不作聲買了一罐卡布奇諾。
有些好奇,禪院芸不會忍耐好奇。
“傑,你什麼時候喜歡喝苦的了?”
夏油傑輕笑,烏髮隱隱遮住一隻眼睛,讓人看不透情緒。
“我只是為了迎合悟的喜好罷了,現在改改口味還覺得蠻不錯。”
禪院芸滿不在意,看著又下起雨的天空,吐槽道。
“梅雨季真是討厭。”
夏油傑輕嘆。
“過了這一陣子,雨就會停下了。”
禪院芸背靠椅背,閉著目道。
“啊——不過還是好煩。”
身側咚一聲,夏油傑把他的卡布奇諾放在了長椅上,他也坐在了和禪院芸安全距離內。
“是嗎?我覺得挺好,至少能洗刷糟糕的心情。”
禪院芸懶懶散散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扭回頭。
“雖然能洗刷心情,但雨後踩髒鞋還是好煩。你的煩惱,我能理解。”
“近來有很多咒術師因為出任務而受傷,我和硝子都沒有見骨折之類的小活了。
你也一樣吧?雖然不是高階任務,但低階任務好麻煩的,主要數量多。”
夏油傑鼻孔出氣,就像他鬚鬚長嘆。
“是啊,被你說對了。”
禪院芸像是想到了嚴肅的事情,坐好,一臉嚴肅的注視著夏油傑。
“傑,我們這邊有個很好乾的工作,你接不接。”
緊接著,禪院芸開始誘惑他。
“這個工作如果你願意,或者答應,那麼你以後就不會一直接低階任務了。”
夏油傑很無奈,以為禪院芸說的還是招攬他加入五條家這件事。
“芸,我目前沒想要加入五條家的打算。”
他已經想好了,自己以後當個自由咒術師,這樣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拯救...猴子們嗎?
第一問: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答:自己的初衷是保護猴子們。
第二問:現在還想要保護猴子們嗎?
答:抗拒。
第三問:難道自己就無法創造一個沒有咒靈誕生的世界,把猴子們全殺了嗎?
答:很玄乎,一成的可能。
……
不知道夏油傑在想什麼,禪院芸也是沒有打擾他。
沉默了一會,靜靜聆聽雨的狂歡,夏油傑只覺得聒噪,就像猴子們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他突然開口道。
“芸,你覺得對於普通人傷了咒術師的事件,咒術師怎麼合理的反擊?”
這個問題很簡單,但處於一種幻境而走不出的夏油傑想不通。
禪院芸猶豫道。
“如果是我的話...額……
對方不是咒術師也不會知道我咒術師的身份,那就用普通人的方法嘛。報警或者律師函?給他個警告。
雖然這個方法有些不厚道,但獲益的是己方,而不是對方。”
夏油傑有些懂了,不過還有一點疑問。
“那麼,普通人謾罵咒術師呢?”
再過簡單的問題,到了夏油傑嘴裡有點不正常。
“你就用你那陰陽嘴懟回去唄。”
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禪院芸說的沒錯。
自己也是普通人,只不過被自己套上了一層名為‘強者’的濾鏡。
普通人嗎?
術師、非術師和普通人都給搞混了。
術師和非術師只存在於咒術界,而沒有咒術的普通人只可能在普通人的世界裡存活。
如果不把普通人貼上非術師的標籤,那麼自己也就是普通人。
夏油傑的世界觀突然清晰。
目前他只是把非術師和咒術師區分開來,可自己生活的時代處處都是非術師,可以說離不開非術師。
現在的世界觀是區分開了三個世界。
分別是咒術界,和咒術界互不干擾的普通人,還有和咒術界並存的現代社會。在那裡,沒人知道你的身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