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禪院小姐,伏黑同學在課堂上突然暈倒,我們已經把他送往醫院,請您過來一趟。”
聽了這副校長的訴說,禪院芸也是眉心一皺,心情有些複雜。
按常理來說,伏黑惠的父親伏黑甚爾是零咒力天與暴君,伏黑惠有著禪院家人的血脈,身體素質不應該那麼孱弱。
況且,他前一段時間還在禪院家有過咒力波動,這段時間也看到了咒靈這個物種。
種種跡象說明,伏黑惠有著九成的機率覺醒術式,成為術師。
即便是身為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伏黑惠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昏倒。
咒術師的體質遠是普通人不能與之相比。
說的通俗易懂一些。
那些渾身腱子肉,體力出眾而奪得一個國家的世界級參賽資格的人,大概派出個二級咒術師不用咒術和咒力,就能輕而易舉打敗。
想到這裡,禪院芸有些確信。
不是伏黑惠自己突然暈倒,在去學校之前還好好的,只能是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
如果在學校裡遭受了霸凌,按照伏黑惠的性格,不可能會跟禪院芸說。
壓制著喉嚨間的怒意,禪院芸詢問副校長。更準確說,是質問。
語氣裡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和命令。
“惠他是絕對不可能是因為自身問題而暈倒的,如果他遭受了貴校同學的霸凌行為,你知道後果嗎?”
電話對面的副校長點頭哈腰,是說不上來的諂媚。
“禪院小姐,我們會調查的,會調查清楚的。我校絕對不會容忍這種欺凌行為,必將欺凌者加以處置。”
開玩笑,這可是他們學校第一股東。
名義上是公立學校,實則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老破小。
上頭藉著每年學員人數不達標,連經費都不打給校長。每年學校費用完全是校長和被勸說的他出資,眼瞼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怎麼可能得罪這大佬。
上一次招待禪院芸的茶都是校長珍藏的,而且他肉疼了好久。
不過上一次值得,這一次...
“嗯,儘量快點調查。”
禪院芸的性格有些護短,自己養了快半年的小孩被霸凌,這讓她的心裡長了一塊疙瘩。
“那個...禪院小姐……”
副校長有些扭扭捏捏。
他好像幻聽了,在靠近伏黑惠身邊時隱隱聽見了動物的吼叫聲,而且伏黑惠原本白皙的面板也好像被灰色的霧掩蓋。
可能還是錯覺,仔細看,他的面板還是那麼白。仔細聽,耳邊只有同學們說話的嘈雜聲。
“還有什麼事?”
越想,副校長也愈發肯定是自己的幻覺。
自己的幻覺,不需要和禪院芸說。
“沒,禪院小姐。沒事了,還請您儘快到來,我校會盡快調查。”
應答一聲,禪院芸便掛了電話。
五條家的司機應該已經走了,自己沒有瞬移或者移動類的技能,只能找夏油傑或者五條悟帶著自己過去。
從牆後走出,看見三人頭和一雪貂的頭。
他們探頭探腦,想要聽清禪院芸和誰打了電話。
察覺到禪院芸走來,四個頭還在疊羅漢的狀態。
五條悟猛的撐著牆站直,疊在他身上的夏油傑差點栽倒在蹲著,且抱著心安的家入硝子身上。
五條悟看著森林,打著哈哈。
“芸,好巧啊,你在這裡和……”
禪院芸沒抱回心安,直接拽著五條悟的衣領朝山下走。
“咦?”
五條悟輕咦一聲,不知道禪院芸拽著他的衣領要幹什麼。
兩人走遠,家入硝子才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夏油傑同樣是一臉懵的臉。
找回自己的聲音,道。
“夏油,他倆去哪?是有啥急事嗎?”
不會是五條悟什麼事情惹了禪院芸,然後不知道是誰一個電話告發五條悟的惡狀,禪院芸這就要拉著五條悟去二號操場切磋一番?
夏油傑雖然不知道家入硝子低著頭在想什麼,但不難看出她腦補了很多。
“硝子,他們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過了一會,家入硝子抬頭,問道。
“就算是幼馴染,你沒在五條家住,那麼瞭解他們的習性?”
夏油傑唇角微勾,下意識說出腦袋裡那說了無數遍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