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找到人牙子,司甜甜倒是發現了書肆。“小哲我們進去看看。”
司雲哲腳步頓了頓,“姐那些書都太貴了,我們家魚塘還沒做。”
司甜甜親暱的點了點他的鼻子,“在姐姐心裡,沒有什麼事比你們重要。
小哲要好好讀書,賺銀子的事就交給姐姐,我們家的魚塘哪有你重要。”
司雲哲知道姐姐拼死拼活賺錢都是為了他們,要想出人頭地最快的就是科舉,還有兩年時間他必定要爭分奪秒。
他點了點頭,隨後拉著司甜甜進了書肆。
這家書肆是縣城唯一的一家,至少司甜甜就沒見有其它家。
書肆內文人墨客聚集,學子們整日聚集在此處溝通學問,
二人剛進門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包括正在樓上泡茶的薛京寒。
林羽寧順著薛京寒的視線向下看只見一個穿著寒酸的姑娘牽著一個半大的孩子進了書肆。
那姑娘身穿打著補丁粗布衣裳,卻自帶一番風骨,年紀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
縱使他在京城見多識廣,也不得不承認這姑娘長的極美,若是再長大一些想必顏色更盛。“大人認識那位姑娘?”
薛京寒下意識的捏緊那半塊玉佩,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只是認識會盯著人家看?林羽寧出自四大家族的林家,薛京寒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
同是出自四大家族,薛家世代為官,按理說薛京寒的仕途應該非常平順,可架不住他這人誰的面子都不給。
他倒是落了個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好名聲,只是在朝堂也得罪了不少人。
雖然認識這麼久,但薛京寒這個人他很難評,身為薛家的家主他將薛家推向了一個新高度。
但身為朝廷命官,他卻不肯變通了,沒錯不是他不會變通而是不肯變通,真真的讓人琢磨不透。
要知道想嫁給薛京寒的人比比皆是,可他向來不近女色。
如今他盯著一個小姑娘看,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司甜甜剛走進書肆就察覺到眾人異樣的眼光,有同情,有審視,還有厭惡。
對此司甜甜視而不見,同樣為人誰又比誰高貴?
很快一個管事打扮的人出現在司甜甜眼前,“姑娘這裡是書肆,恐怕你走錯地方了吧!”
司甜甜端了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絲毫不被其他人影響,哪怕這管事並不友好。
“沒錯,我就是來書肆買書的。”
“你買書?”管事笑了,連同著書肆裡的文人們也笑了,“你可知道我們這一本書需要多少兩銀子?”
司甜甜不怒反笑,“老闆開門做生意,難道要趕客人?”
那管事沒想到小姑娘這麼厲害,他嘲笑的看了司甜甜一眼。
“我們這的書最低都要三兩,姑娘要是買不起就請回吧。”
司甜甜不但沒走還氣定神閒的坐下來,“把你們店裡的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經,拿過來。”
那管事倒是沒說什麼叫人去拿書,司雲哲也跟著長姐坐了下來。
他其實很想逃離這個地方,但姐姐說過,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他不過就是窮了點,但他也有讀書的資格,他沒有錯憑什麼他要逃?
很快管事將三本書遞給她,態度說不上好,一副看戲的模樣。
司甜甜拿起書倒是被氣笑了,這哪裡是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經。
分明是中庸,大學和論語,這是篤定了她不識字想當眾打她的臉。
“請問管事?您沒來書肆之前是做什麼的?”
管事雖不懂司甜甜此話何意,還是得意的開口,“私塾先生。”
司甜甜反諷的嘲笑了一番,“請問先生不先教己何以育人?”
管事臉色頓時變了,“你個農村來的小丫頭懂什麼?”她這是明晃晃的嘲笑他德行有愧,他好歹是個體面人何曾受過這等氣。
“哦?這麼說先生懂?那請問先生為何教人讀書?”司甜甜由始至終都面帶微笑不卑不亢,倒是叫人高看一眼。
管事拱拱手,“自然是為朝廷選拔優秀人才,為學子們能更好的走向仕途。”
所有人都認為管事說的沒錯,司甜甜卻不以為然。
“孔子曰:有教無類,先生飽讀聖賢書卻不懂這個道理嗎?
為人師表重在教人德行,科舉考試不僅為了替朝廷選拔人才,更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