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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聽姓張的意思,他似乎知道一些案情的細節?

張遠連忙否認:「怎麼可能公開報導,這樣重大的案子,豈不是會搞得人心惶惶。」

「那你怎麼……」白思思接話。

沒等她說完,張遠借著等紅綠燈,扭頭看了副駕駛的李文清一眼,語調沉了一些:「二位有所不知,文清的母親就是第一個受害者。」

「不然我們也不可能知曉那個兇手有多變態。簡直罪大惡極,抓到了就該直接槍斃。」

張遠憤憤。

坐在他旁邊的李文清卻沉默了許久。

似是被提起了傷心事,他去外地出差才勉強養好的傷疤,又被生生撕開了。

白思思詫異地看向李文清,隨後面露同情之色,識趣地不再提殺人案的事。

江靜月則說了一聲「抱歉」,提及旁人的傷心事,雖然無意,卻也應該道歉。

接下來的路程中,車內安靜無聲。

直到車子在菀市市公安局大門口停下,張遠才招呼李文清下車,幫兩個姑娘拿一下行李箱。

和李文清他們分開時,江靜月同男人認真保證,一定會竭盡全力,和菀市公安局的同事一起,早日抓到兇手,告慰他母親的在天之靈。

她這麼說,無非是想給受害者的家屬一些安慰。

李文清似是被她的關切安慰到,終於笑了一下,「謝謝江小姐,希望你們早日破案。」

-

江靜月和白思思抵達菀市公安局後,便第一時間投入了工作當中。

專案組的組長為沒能派車去機場接她們而表示歉意。

實在是市局抽調不出人手來。

為表歉意,組長願意自掏腰包給她們報銷打車費用。

江靜月當然拒絕了。

本來她們也是搭了順風車,沒什麼費用可言。

和菀市市局的同行熟悉了一下後,江靜月和白思思便進入瞭解剖室。

正如之前張遠所說,這次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屬實是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接連作案三次。

受害者皆為女性,且死因皆是因為割腕後失血過多而亡。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兇手在死者死後,還淡定細緻地將死者的臉皮剝了下來。

剝落的臉皮會被破壞。

前面兩起案子,菀市的法醫已經儘自己所能,將破壞後的臉部面板拼接縫合,儘可能還原死者的容貌,以便為破案提供更多的線索。

但是第三次案件的死者,臉皮破壞程度嚴重,面板組織細碎,就像拼圖一樣,拼圖的圖塊小且多,大幅度增加了拼圖的難度係數。

所以菀市這邊才會向深市市公安局求助,找到了法醫界某位退休老法醫的得意門生——江靜月。

江靜月年紀輕,但卻是法醫界赫赫有名的那位的關門弟子。

界內都說她繼承了她師父的衣缽,專業技術比同行其他前輩更甚。

如今江靜月一來就投入工作,且不說她是不是像傳聞中那樣厲害。

單是這工作態度,就值得讓人敬佩。

連菀市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都誇她年紀輕輕,應對工作沉穩老練,身上有一股清然正義感,也具備為人民服務的奉獻精神。

這在他們那些同齡人中,可是很難得的。

當然,這些誇讚江靜月自己並不知道。

她投入解剖室的工作後,便一直忙到了夜裡十一點多。

最終,在她和菀市市局法醫中心另外兩名同志的努力下,第三名死者的容貌終於被復原。

加上專案組那邊不懈努力,總算可以摸排出死者的身份來。

-

深夜時分的菀市,比深市高冷一些。

江靜月走出解剖室後,被法醫中心的同事邀請去食堂吃點宵夜。

江靜月應了,拿手機給白思思發了一條微信,讓她把落腳的酒店定位發給她,她吃完宵夜就打車回去。

白思思是江靜月的助理兼徒弟,這次跟她一起來出差,主要還是學習。

畢竟像這次這種難度的面板組織拼接縫合任務,白思思連上手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所以早在一個多小時前,江靜月便讓白思思先回酒店安頓去了。

總歸她今天學到的東西也足夠她消化好幾天的,繼續讓她留在市局乾等著也不是事。

她們今天下了飛機便趕往市局,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