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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

最後將她帶到這個不知道是哪兒的荒僻之地。

現在江靜月只希望自己的第六感是錯誤的。

希望林備只是因為某一件事,對她心有不滿, 才衍生出綁架她的心理。

希望他和之前兩起雨夜姦殺案無關。

畢竟一個單純報復心理的男人,比一個犯下兩起大案的變態好對付一些。

可就在剛才, 林備的話就像漆黑如墨的夜色, 吞噬了江靜月心裡殘存的光明。

她已經不再對他是第一次作案抱有期望。

「你想幹什麼?」江靜月的聲音很輕, 字裡行間透著虛弱無力。

林備端詳著她,目光描摹她的五官。

眼露欣賞,一一掃過女人三庭五眼比例完美的臉。

他沒有回答江靜月的問題。

只是目光森冷地看著她,沉聲不疾不徐:「你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幹了什麼。」

江靜月不禁蹙眉,很不理解林備的話。

「我幹了什麼?」

「看來你根本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男人站起身去。

彷彿江靜月的態度,戳到了他的痛處,令他有些激動:「你跟她們都一樣,頂著一張冰清玉潔的無辜臉,私底下卻淨幹些不要臉的勾當。」

「怎麼?仗著自己長得不錯,就以為每一個男人都願意被你們玩弄於鼓掌之間是嗎?」

「噁心!下賤!該死!」

「全都該死!」

林備說話,邏輯很亂。

但從他字裡行間,江靜月隱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惡意。

似乎來源於他認為她玩弄男人?

而且林備說了「她們」,再度讓江靜月將他和一直沒有偵破的姦殺案聯絡在一起。

「所以……你是想殺了我?」她無力地掙著被綁在身後的手。

一邊試圖尋找生機,一邊和林備說話,以拖延時間。

男人低眸朝她看來,因他已經站起身去,臉部神情根本看不清,只從語氣裡聽出滿滿厭惡和殺意來,「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該死嗎?」

江靜月:「……水性楊花?」

「或許,你對我是有什麼誤會……」

「她們也這麼說。」

「哈哈,死到臨頭,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饒命,為自己辯解的樣子,真是太難看了。」

「江靜月,你也要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嗎?」

男人一副油鹽不進的語氣,彷彿認定了江靜月就是水性楊花,玩弄了男人。

她當然不會跪在地上求他,也沒有那個條件。

但是江靜月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虛弱無力地回他:「那你能先解開我的手嗎?」

「現在這樣……我沒辦法求你。」

男人自然不會上套,他俯下身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髮,扯著她迫使她抬起臉近距離對上他的臉:「你和她們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我是不會給你機會求饒的,更不會解開你的手。」

「你最好乖乖的,別給我耍花樣。」

江靜月吃痛地皺緊眉頭,輕咬著下唇,沒發出一丁點不適的聲音。

片刻後,男人鬆開了她的頭髮,她的腦袋無力地垂下,大口大口呼氣,似乎剛才支著脖頸減緩拉力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為什麼……」江靜月輕喘著,半晌才抬起臉,看向站直身去的男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你這麼做,你的親人朋友會怎麼想……你別忘了,周矢知道我去了他家,跟你見了面……」

「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是警方第一個懷疑的物件……」

江靜月這番話,軟硬兼施,企圖威懾男人。

可林備一臉麻木,彷彿早就想好了退路,亦或者早就視死如歸。

「世人骯髒,像你這種女人不可勝數。」

「總要有人替天行道,為你們洗滌身軀和罪惡,淨化這個世界。」

男人正義激昂,彷彿自己做的是為民除害的大好事。

江靜月卻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深淵一樣不見底的,對女性的惡意。

她的心又涼了半截,沉默片刻,方才打起一些精神,試探似的問男人:「你認識呂君華和秦珍嗎?」

這兩個名字,是林豫東還在專案組時和底下的人討論時,被江靜月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