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入住明瑟殿的小夭也選好了慶典當日要穿的禮服首飾。
阿念心裡不爽,她沒膽子挑釁琳琅,但不想讓小夭好過,心裡的計劃頻繁冒出。
慶典前夕,明瑟殿狀況頻出。
要麼床鋪被褥被刀劃破了大口子,便是飯食裡撒了沙子,小夭有次沐浴,看見澡盆裡竟然藏著一條張牙舞爪的小黑蛇。
小夭渾不在意,越發覺得阿念幼稚,但明瑟殿的宮女異常心累,暗自嘆息,三王姬太鬧騰了,這是與大王姬有仇嗎?
阿念暗自輕哼,她自然與小夭有仇,如今小夭是皓翎大王姬,是瑲玹哥哥最疼愛的妹妹,成天霸著瑲玹哥哥,令她忍無可忍。
小夭全然不將阿唸的惡作劇放心上,飯有沙子照吃不誤,浴桶裡的小蛇被她當作藥材沒收
被褥破了,重新換了一條新的,小夭吃吃喝喝,悠然自在,氣得阿念越發的暴躁。
看在瑲玹眼裡,莫名心疼小夭,覺得阿念做的太過分了,但皓翎王沒有說話,他也不好責備阿念,免得有越俎代庖之嫌。
塗山璟提前回塗山有一段時間,小夭掰手指算了算日子,心想著,璟那邊應該收到了請柬,過些日子便會來皓翎參加慶典吧。
請柬半月之前已經發往大荒所有有名望的家族,不外乎西炎王族,玉山王母,四大世家,以及各中小世家。
想來見世面的人趨之若鶩,如過江之鯽,但也得有身份和地位,否則免談。
小夭蠻期待的那一天,她挑選的裙子與琳琅同款,雪白色的束腰長裙,唯美非凡。
皓翎王很高興,不禁暗自欣慰,琳琅和小夭不愧是同胞的親姐妹,審美都如此相似。
奈何意外發生了,慶典的前夜,宮女例行檢查,意外發現大王姬的禮服被蓬萊的靈草汁液染了汙漬。
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洗不掉汙漬,一時慌得六神無主,稟告了上去。
參照前些日子的惡作劇,想也知道,誰會有膽子做這種事,誰會有這種珍稀靈草。
“阿念,是不是你做的?”
素來好脾氣的皓翎王臉色沉了下去,腦殼隱隱作疼,看向咬著嘴唇不說話的阿念。
“父王不疼我了!”
阿念自知理虧,心裡還有點害怕,但事情做都做了,她也出氣了,暗爽的很。
她恨恨地瞪了小夭一眼,故作委屈,提著裙襬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這次還是由瑲玹追過去,進行哄勸。
小夭頗為無奈,只能退而求其次,另外選了一件紅色的禮服,款式也很華麗。
皓翎王看著那襲鮮豔醒目的紅色,眼神微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人,那人張揚霸氣,總是一襲豔麗紅袍,但他終究沒說話。
翌日清晨,晴空萬里。
琳琅早早被紫蘇喚了起來,例行梳洗綰髮,用了頓豐盛的早膳,開始更換禮服。
禮服過於華麗繁瑣,好幾個宮女幫忙琳琅穿戴,紫蘇親自給琳琅梳了漂亮的凌雲髻,簪了白玉琉璃碎金流蘇釵,柔順垂於側。
紫蘇原想給主子描眉敷粉,但琳琅的膚色晶瑩剔透,彎彎的眉毛如遠山青黛,形狀婉約而美好,無需描畫。
瓊鼻挺翹完美,櫻紅的唇水潤潤的,幾乎無需妝點,只需要將簪釵耳環搭配好。
梳妝完畢,琳琅聽著宮廷嬤嬤重複講解著祭祖的禮儀規矩,不厭其煩地演示著今日即將要表現的各種環節,令老嬤嬤徹底放了心。
蓐收負責琳琅這邊的一切事宜,起初他擔心二王姬生活在玉山那麼多年,性子無拘無束,恐怕不耐煩繁瑣的宮廷禮儀,學起來會比較吃力。
但出乎蓐收意料,琳琅領悟力高,學一遍就會了,沒有讓他操半點心,還有空餘時間逗弄籠裡的鸚鵡,閒情逸致地給它餵食。
“王姬適應地真快。”
蓐收不禁感慨出聲,眼裡從驚豔之色轉變為欣賞,小夭那邊由瑲玹負責,具體什麼情形,他目前也不太清楚。
“都是表哥指點得當。”
琳琅盈盈一笑,語氣矜持。
對於琳琅來說,禮儀規矩就如同呼吸一般自然,這些規矩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骨髓裡,成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當不需要使用它們時,琳琅可以將它們拋諸腦後,不拘小節地生活,但當需要用到時,她能迅速上手,運用自如,優雅自然。
蓐收心神微蕩,垂眉謙遜:“微臣沒有幫到什麼,是王姬聰慧好學,令人省心。”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