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試考核的結果一經傳出,燕京大大小小的賭坊哀鴻一片,輸家捶胸頓足,痛哭流涕,琳琅提前押寶,贏了好幾千銀銀票。
柳兒得了琳琅的吩咐,帶著五大三粗的姜家家僕來領錢,賭坊老闆雖目光兇狠,但也沒膽子半路打劫,對方一看就不好惹。
姜老夫人得知孫女和外孫女奪魁,即日進宮面聖,既欣慰又擔憂,欣慰姜家沒輸給李家和孟家,擔憂琳琅進宮被洪孝帝看上。
姜元柏人逢喜事精神爽,上朝時被洪孝帝當眾稱讚,女兒和外甥女都給他贏了臉面,李仲南面色陰沉,好似生吞了只蒼蠅。
下朝後姜元柏一反常態地朝李仲南侃侃而笑:“李大人,雖說你的次子打賭輸了要出家,但孩子說的都是玩笑話,不必當真。”
李仲南胸口一堵,冷冷睨了春風得意的姜元柏一眼,皮笑肉不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犬子雖不成器,但也不會出爾反爾!”
話畢,李仲南甩袖而去。
姜元柏不以為意,周圍的同僚相繼湊了過來,紛紛恭賀姜元柏教導有方,稱讚姜梨如何優秀,顏琳琅如此出眾,委婉地提親。
顏琳琅雖是雲州太守千金,家世在京城高官跟前不出彩,但模樣生得絕美,才貌雙絕,還是姜相國嫡親的外甥女,有背景啊。
姜梨的名聲差了點,求親者不多,但向琳琅提親的官員越來越多,大多是自家兒子死乞白賴懇求,生怕落於人後,失了先機。
姜元柏雖然沒有答應下來,但也沒直言拒絕,表示考慮,畢竟好女百家求,不急。
面對姜老夫人的焦慮,姜元柏亦是溫聲安撫。
“母親不必為此憂慮,聖上是明君,如今守孝之期還沒結束,宮裡不會選秀,倘若琳琅無意,兒子自會替琳琅婉拒。”
至於稱病不進宮,到底是欺君之舉,姜元柏不贊成。
何況,他覺得,外甥女越是美名在外,將來高嫁的機率越高,不必藏著。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
姜老夫人對長子的話頗為信服,當今聖上可是元柏親自教出來的學生,這幾年推行的都是利國惠民的明政,人品應該有保證。
母子絮絮一會家常,夜裡辦了慶祝的宴席,季淑然雖心情不佳,但面上笑吟吟地稱讚,姜若瑤也不敢當著父親祖母的面板著臉。
宴席還算和諧熱鬧。
宴畢,琳琅和薛芳菲都收到了二房派人送的厚禮,盧氏非常感謝。
若不是她們有本事,景睿哪有機會出彩,進宮面聖受嘉獎。
琳琅吩咐侍女將禮物收好,帶著柳兒前往晚鳳堂,將親手做的安神枕送過去 ,對於真心疼愛自己的人,琳琅從來不吝嗇回報。
外祖母不缺好東西,但睡覺不踏實是個大問題,琳琅親手縫製的安神枕。
不僅採用最名貴柔軟的綢緞,裡面放了安神助眠的乾花藥草,還輸了一絲花靈之氣,滋養身體。
“你這孩子,這些日子忙著歲試,想必疲累得緊,何必給我做枕頭,太辛苦了。”
姜老夫人嘴上不贊同,臉上的笑容遮也遮不住,琳琅太窩心了,比親孫女還貼心。
“外祖母睡得舒心,琳琅才放心。”
琳琅腦袋挨著姜老夫人的胳膊撒嬌。
她精力充沛,一點兒都不累。
“好孩子,我沒白疼你。”
姜老夫人慈愛地將琳琅攬入懷中,心裡無比熨帖,聲音越發的柔和親暱。
張婆婆捧著秋香色繡著祥雲仙鶴的安神枕,仔細打量著針線,忍不住讚歎。
“娘子女紅學的真不錯,繡的仙鶴栩栩如生,好似活了一般,祥雲瑞氣,真真兒是好寓意啊。”
琳琅謙虛幾句,她的女紅的確不差,是第一世向安陵容討教學習的,安陵容教的極其認真,她學的仔細,繡法早已熟稔於心。
“琳琅有心了。”
姜老夫人笑得滿臉褶子,琳琅心靈手巧,比她娘強太多了,枕頭的味道清新怡人,她聞著舒服,比室內燻的安神香都好。
“三日後宮廷設宴,琳琅進宮時切記要好生注意,皇宮後苑多是非,切莫著了道。”
姜老夫人對琳琅仔細叮囑。
“外祖母放心,琳琅會注意的。”
琳琅微微頷首,乖巧應答。
說話間,晚鳳堂的大丫鬟綵鳳端來熱氣騰騰的燕窩桃膠湯,姜老夫人心疼地摸著琳琅纖細的手腕。
“你晚上沒吃多少,在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