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光漫長而煎熬,大約過了將近一週左右,孟宴臣才如獲至寶般地收到了丁雪薇傳來的訊息:琳琅已經點頭答應與他會面,大家以老同學的身份,三人聚一聚。
“真不容易啊。”
孟宴臣發出感慨,心中五味雜陳,原本緊繃著的神經稍稍鬆弛下來,臉上的神情隨之變得輕鬆不少。
他一直渴望琳琅能在遇到困境時,首先向自己尋求幫助,但轉念一想,以琳琅高傲的個性,當初分手時那般毅然決然、毫不留戀,即便身處逆境,恐怕也不會回頭吧。
深知這一點的孟宴臣明白,如果想要重新贏回琳琅的愛情,就必須採取積極主動的態度,否則便會永遠錯失良機。
孟宴臣雖然表面看起來謙遜溫和,但實際上內心驕傲又自尊,然而,無論多驕傲都難以抵擋那如潮水般源源不斷的思念。
曾經,他一度認為自己已經失去了愛的能力,就如同沁沁一般,許沁自從與那個猶如街頭小混混般的宋焰分道揚鑣後,她彷彿也陷入了同樣的境況之中,性格愈加孤僻。
相思,真是一種蝕骨的毒。
孟宴臣迅速回復了丁雪薇的訊息,詳細說明了見面的具體地點和時間,並主動表示屆時會親自駕車前往迎接,拐彎抹角詢問琳琅現在的居住地址。
“得了,孟宴臣!姑奶奶難道沒有車子嗎?到時候我會和琳琅一起過來的。”
丁雪薇有些不耐煩,心中暗自思忖:孟宴臣看上去一副忠厚老實、值得信賴的模樣,但商場沉浮多年,也是精明人啊。
孟宴臣只能閉嘴,聽到直截了當的電話結束通話聲,無奈一笑,丁雪薇的不客氣,真是不改當年。
孟宴臣結束一天繁忙的工作,駕車駛向家的方向,平日裡總是忙碌深夜的他,今天卻破例沒有加班,而是選擇早早回家休息。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孟宴臣悠悠轉醒,由於今天是週末,他起得比平時要晚一些。
洗漱過後,他換上了一身潔白的襯衫和黑色長褲,顯得格外休閒居家,氣質也變得清爽溫和,少了職場的犀利和幹練。
隨後,他走到書架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珍藏已久的相簿。
翻開相簿,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與校友老師的合影,然而,最吸引目光的是屬於他和琳琅的合照。
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宛如一朵盛開在驕陽下的玫瑰,散發著清新脫俗的氣質。
她簡單地披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臉上洋溢著如春日暖陽般溫暖的笑容,那時的孟宴臣,笑容帶著一絲青澀和純真,彷彿沒有沾染過絲毫憂慮。
他們緊緊相依,並肩而立,如同其他熱戀中的情侶一般親密無間,這些美好的瞬間都被定格在了鏡頭之中,成為永恆的紀念。
正當孟宴臣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時,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門外忽然傳來許沁略顯拘謹的聲音:“哥,你起床了嗎?”
她刻意壓低了嗓音,有些不自然。
孟宴臣頗有幾分詫異,回過神來,應聲道:“嗯,起來了,有什麼事嗎?”
說罷,他放下相簿,小心翼翼合上,放在帶鎖的抽屜裡層,隨後起身走向門口。
開了房門,許沁一臉求助地看著孟宴臣,“哥,幫我個忙吧?那個蔣裕突然來家裡了,應該是媽媽請人家來的,我不想…”
蔣裕是許沁的相親物件,這個人選是付聞櫻千挑萬選出來的,不僅對他家世、人品等方面進行了全面考察和精心篩選,而且還特意讓許沁看了照片。
然而,那個時候的許沁正被宋焰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她既擔心會露出破綻,又習慣性地聽從付聞櫻的安排,於是便點頭答應去見面試試,可此刻,她卻感到一絲懊悔。
在孟家,許沁最不敢違背的就是付聞櫻的意願,媽媽太強勢、太嚴厲了,孟爸爸性格隨和,待人溫和寬厚,而孟宴臣則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兄長,待她也很好。
許沁心中掛念著宋焰,心煩意亂,壓根兒就沒有與蔣裕交往甚至深入發展的念頭。
“沁沁,我覺得蔣裕這人挺不錯,你不妨先跟他談一談,要是實在不合適,那再做普通朋友,媽又不是強迫你接受。”
孟宴臣的臉色變得凝重,一臉認真地說道,他其實洞悉到許沁的牴觸情緒,知道她大機率還惦記著宋焰。
他實在想不通,那個小混混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許沁如此念念不忘
“哥,你到底幫不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