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聞訊趕到時,濟蘭已經被人制止住了,但渾身血窟窿的東哥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她流著眼淚,呼吸艱難地懇求道:“我快要死了,臨死前只求你一件事,不要怪濟蘭,留她一條性命。”
濟蘭在旁冷笑怒罵,朝她啐道:“東哥你這個賤人,誰稀罕你的施捨,我恨死你了!”
代善臉色悲痛,抱著徹底嚥了氣的東哥狂哭不止,心裡對濟蘭滿是怨恨,“來人,把濟蘭押下去嚴密看管。”
雖然東哥臨死前念及姐妹情誼,善良不計較,但這樣惡毒的女人,代善再也不想看到她。
仰天唏噓,淚流滿面,代善心痛得不能自抑,他終究沒有留住最愛的女人,眼睜睜地看著懷裡的東哥斷了氣。
代善按照側福晉的規格,給東哥辦了喪事,外面只知道大貝勒府裡妻妾相爭,死了一個地位卑微的得寵福晉,囚禁了一個害人的失寵福晉,議論了一陣兒,就沒了後文。
次年六月小暑,哲哲順利分娩,誕下皇太極的二格格,取名為馬喀塔。
看著大紅襁褓裡的小格格,哲哲臉色發白地嘆了口氣,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只是個女兒,失望之情難以抑制,想到額祈葛對她這胎的期望,哲哲的心情沉重地不想說話。
布木布泰抱著二格格柔聲哄了哄,安慰道:“姑姑,你不要難過了,都說先開花後結果,說不定下次你就能生個小阿哥,千萬不要洩氣啊。”
哲哲看著布木布泰如花似玉的容顏,握了她的手說道:“你也要努力才行,你比我年輕,說不定更有機會懷上爺的孩子,咱們姑侄倆最起碼有一人能生個阿哥出來,延續科爾沁的血脈。”
布木布泰的臉色霎那間黯淡了下來,滿腔苦楚酸澀,無奈道:“我也想給爺生個阿哥,但是爺根本不喜歡我,有時候他寧願去葛戴的屋裡小坐,都不願意來看看我,我有什麼法子?何況大福晉誕下四阿哥後依然專寵,有她在,我壓根沒有機會。”
哲哲沉思了片刻,建議道:“你不要著急,大福晉不是個喜歡霸寵的人,她能允許娥爾赫和我懷孕生子,背後什麼暗動作都沒有,說明她不是個善妒的,只要你對大福晉恭順,花點心思在爺的身上,投其所好也行,你模樣長得漂亮,又能歌善舞,爺不應該那樣排斥你。”
布木布泰頷首,她不是個輕易認輸的性格,聽了哲哲安慰的話,心下不住地思索該如何吸引住貝勒爺,就算用點手段,也在所不惜。
餘下的日子裡,布木布泰好似收斂了性子,變得溫順可愛很多,在琳琅跟前巧言討好,私下裡開始模仿大福晉的穿衣打扮和說話的語氣。
輾轉到了十一月份,皇太極率兵於科爾沁地帶追擊蒙古察哈爾可汗林丹,大獲全勝,訊息傳回來時,努爾哈赤格外激動,四貝勒府的女眷亦是與有榮焉。
威名不遜於努爾哈赤的林丹可汗居然敗了,丟盔棄甲逃得很狼狽,這真令人意外。
皇太極凱旋而歸後,努爾哈赤給他準備了隆重的慶功宴,回府後琳琅亦是張羅了豐厚的宴席,慶祝他揚了威名,軍心所向,府裡的女眷全都擦脂抹粉,盛裝出席,陪著喝了不少的酒。
眼瞅皇太極有些醉意,琳琅吩咐敦達裡小心伺候,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還準備了熱水,恰巧四阿哥德泰鬧脾氣,不知為何哭兮兮地要額娘抱。
琳琅無奈,只能先回屋哄小兒子,吩咐其他人散了。
……
次日清晨,皇太極頭疼欲裂地醒來,昨夜的記憶朦朦朧朧。
忽然從身後伸出一雙潔白的玉臂摟住了他的腰身,有女人的嬌聲緩緩響起,帶著幾分沙啞和滿足,“爺要起了?妾身服侍你穿衣。”
皇太極當即反應過來,拉過身後的女人定睛一看,不是琳琅,而是滿臉羞澀的布木布泰。
她幾乎赤著身體,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餘,絲毫不用被褥遮掩一二,好似在故意誘惑他,把柔軟的身體再次貼了上來,低聲喃喃道:“爺昨晚要了妾身。”
皇太極的勇猛,布木布泰算是領略了 。
記憶有點斷層,恍恍惚惚間,皇太極記得自己看到的是琳琅,她背對著身子在花圃前跳舞,一身素雅的衣服,簪著淡粉的花朵,側著臉莞爾一笑,他喊了她的名字,上前牽了她的手,進了屋子休息。
一夜的抵死纏綿,嬌喘不息。
“爺喊得是琳琅,你為何應了?”
皇太極眉峰蹙起,反問道,推開了布木布泰的糾纏,利索地起身下榻,往身上披了件天青長袍,臉色冰冷如鐵,被女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