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獨孤信和明月的婚事開始操辦起來,宴席隆重,賓客們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曲終人散,斷浪有點漫不經心,他心裡想著獨孤一方所說的傾城之戀劍法的威力,對此頗感興趣,想到獨孤信那個大草包,貪花好色,沒腦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免一陣厭惡。
若是對方真如願練就了絕世劍法,那麼他是不是更加沒有機會取而代之,成為獨孤一分的繼承人,斷浪想得多,關注的更多。
假裝送醒酒湯的功夫,斷浪獨自來到新房,恰巧聽到一陣打鬥聲,明月為了救聶風,狠狠捅了獨孤信一劍,場景頗是慘烈。
獨孤信面色蒼白,跌坐在地上,捂著流血的胸口,聲嘶力竭地喊道:“斷浪,快殺了他們,殺了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明月心虛地後退了幾步,神情惶恐不安,受傷的聶風立即護住了她,看向斷浪的眼神,滿是懇求。
斷浪壓根沒想過聽獨孤信的話,對聶風和明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快走,聶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拉著明月的手迅速離去。
“斷浪,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獨孤信表情痛苦,破口大罵。
斷浪陰惻惻地看向獨孤信,往他的胸口狠狠地踹了一腳,以作中了聶風風神腿的印記,然後蹲下身,扯著臉皮冷笑:“今天你不死也得死,你敢調戲我喜歡的女人,還敢對本少爺吆五喝六,小爺現在就送你見閻王!”
一扭脖子,獨孤信徹底嘎了。
今夜的獨孤城,註定不安寧,獨孤一方趕來時,獨孤信的屍體都快涼了,看到兒子胸口的紅痕,斷定是聶風的風神腿所致。
“聶風,老夫非要了你的狗命!”
聶風敢在無雙城公然作亂,殺了他的獨子,還拐帶了兒媳婦明月,這簡直是奇恥大辱,獨孤一方雷霆震怒,拳頭都快捏爆,連帶著明家姥姥也吃了掛落,捱了對方一掌。
聶風和明月一直在逃亡,最後躲進了明家的古墓內躲藏,感情日益加深,琳琅不太明白男主的腦回路,都這般危急時刻,為啥不給她發求救訊號?難道是擔心連累她嗎?
想想聶風的性格,的確有這種可能。
既然是男主要走的重要劇情,其中還有他和明月要經歷的生死虐戀,琳琅打了個哈欠,繼續在客棧睡懶覺,沒打算插手,反正聶風有主角光環,怎麼折騰都死不了。
再次見到聶風,已經是三天後,琳琅發覺他整個人好似打了霜的茄子,徹底蔫了。
面容哀慼,眼神茫然無神,手裡木然地提著一個佈滿血漬的布袋,看形狀應該是顆人頭,十有八九是獨孤一方的。
回程的路上,琳琅沒有問聶風發生了什麼,只要求他換了身乾淨的新衣服,他抿著唇,一味的閉目養神,還沒從失去明月的痛苦之中走出來,那個堅毅美麗的女子死了。
為了救聶風,明月被獨孤一方的厲掌劈落萬丈懸崖,她死前的呼喊和訣別,猶然在心。
二人快馬加鞭回到天下會,聶風完美交了差,雄霸表面稱讚,心裡卻起了忌憚,皮笑肉不笑。
聶風的武功根本不及獨孤一方,居然真的殺了對方,完好無缺地把對方的首級帶回來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個徒弟有點不可控,具有更大的威脅潛力。
聶風有點魂不守舍,琳琅簡單地回答了雄霸幾個問題,一切避重就輕。
重新回到了蘭若閣,琳琅沐浴過後,把帶回來的禮物送給了翠羽,把那丫頭感動的稀里嘩啦,滿臉歡喜,“還有兩套衣服,送去給霜堂主、雲堂主。”
翠羽把收到的翡翠鐲子戴在腕上,笑著恭聲應是,推門而出。
秦霜收到一套錦緞華服,莫名欣慰小師妹的乖巧貼心,步驚雲則是欣喜若狂,當下就換上,開始雕刻木頭,整整雕了一晚上。
次日他趕早來到蘭若閣,不顧翠羽的阻攔,激動地敲響了琳琅的門,“師妹,你醒了嗎?這個送給你,當作我送你的謝禮。”
琳琅原本帶著濃重的起床氣,準備大罵步驚雲真討厭,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但看到他手裡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飛天神女的木像,裙裾翩躚,笑容燦爛,五官模樣雖然沒有十成十的相似,但足以逼真的令人一眼就能認出,雕刻的女子是她。
再打量步驚雲濃重的黑眼圈,琳琅只能消了氣,無奈嘆道:“謝謝雲師兄,其實你不必如此費心,衣服三師兄都有份兒,誰叫你們平日那麼照顧我,送我的東西也不少,禮尚往來而已,你應該明白我的意